了,不小心拍到了她……的样子,那个男的也拍了,他的手机给这位助理了,你们自己解决,那个男的我让经理锁在酒店了。至于我们的视频本来想当着你们面删的,不过……”
舒茴把头转向了赵绮曼,含笑着接下去:“既然赵女士在这,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对我非常有利的举措,我不会删除那个视频的,但我可以保证只要这件事不牵涉我,我是不会外传的。”
一时间房子里寂静无声。
舒茴见状利索地起身,合掌拍了一下手,像是敲定了,说:“好了,那就这样吧,先走了,不用送。”
走廊上,舒茴笑的有些小人得志,可能她从未想到面对赵绮曼她还有扳回一局的一日。
一旁的婷婷奇怪又带点好奇的看向她,她挤挤眼,俏皮的说:“原来有过过节,很大的过节。”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邤长的男子,身姿挺拔,穿着合身的白衬衫,宝蓝色领带在胸口一丝不苟的系着,黑西装在臂弯处,本看着报告单的他,抬眼看了看楼层,走出了电梯,矜贵的模样,却在看见舒茴时愣住了。
舒茴看到邢南濯的时候倒没多惊讶,毕竟才遇见了他的母亲,刚才将他母亲一局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她微笑着,错身进了电梯。
邢南濯跟随着她的脚步,不可置信的回身看她。这样的他与记忆中的男孩相去甚远,他好似比原来白了,如今他的脸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显得惨白,睫毛和鼻梁的阴影投射在他脸上,平添了一份冷峻与沉稳,他身后医院走廊的纵深感,让他显得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不过他震惊的眼神,倒是与她记忆里的模样有了一些交叠。
舒茴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一手抓住,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指路,“直走,右拐,不谢。”
邢南濯看这电梯门逐渐将那个偶尔在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挡住了,不过梦里的女人对他少有如此疏离的时刻,一并挡住的还有透过透明电梯映在他眼里的点点灯火,好似那女人从不曾出现过,那只是他碰巧抬眼看见的流星罢了。
邢南濯顺着舒茴指的方向走去,果然走到了妹妹的病房,一进门,他就问:“刚才是谁送她来的?”
病房中的人看看他,再看看他妈妈,默不作声。
唯有他妈妈看着他,不怒自威的模样,平淡的说:“濯儿,琪琪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他审视着看了他母亲片刻,他母亲也不遑多让,最终他退步了,说:“我已经办好转院手续了,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出发。”
罢了,以他现在的能力,想知道舒茴刚刚为什么在这不难。
赵希琪向导演请了五天假,舒茴能明显感受到剧组工作人员的愉悦,以及导演和制片的愤怒。
可能也是由于他们的施压,第三天赵希琪提前回来了,而好巧不巧,舒茴与她狭路相逢。
舒茴肯定是没什么异常,但赵希琪仿若见到牛头马面般当场定在原地。人来人往的,舒茴看她样子好笑,只能笑着顺势冲她点了一下头,装作是友善的打招呼。
赵希琪见她这样,下意识的微微弯了一下嘴角,可又立马面色古怪的偏头,径直向前走。
倒是她身旁的助理尊敬的叫了一声:“舒老师。”
舒茴朝她看去,助理确实是换人了。
那日的拍摄时赵希琪更为古怪,两人对戏时,她一直面色僵硬不敢看舒茴,那时鉴于她平日的做派旁人还未看出什么。导演看她这副样子导演临时决定拍群像戏,她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偶尔说一两句就好,可她又偷偷的频繁看舒茴。
导演把舒茴拉到一旁,悄悄问她发生了什么。
舒茴装着无辜的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导演被逼的没辙了,让所有演员先休息一会。
舒茴最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休息,正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悠闲的刷着手机。门外却有人敲门,极沉稳有力的三声,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