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寻常女子。但她们扪心自问,说这些话时心里有几分不是出于妒忌打压等心思的。
可芳笙例外,她是真觉得青湄是妖精鬼怪之流。
现在芳笙已是羞得无地自容了,她虽泄愤砸了青湄屋,可现下是旧仇又添新恨。
丹罗道:“鸡血可洗。”
青湄:“我打的那一下也是会消的。”
丹罗:“芳笙比你小。面子又薄。且让让她吧。”
青湄好笑:“我打她的时候你怎么不替她讲这以小欺大、仗弱欺人的歪理。”
她想了想:“我记得当时你是躲的最远的吧。”
身后又有人笑了。
丹罗沉默一瞬,道:“你要如何?”
“不如何,就是想带着她们看看南宛戴家小姐的家教。”
丹罗握紧了拳,身后哄笑声更多了。
“不然我何必找了这么多人来堵你。”
青湄比丹罗高些,她低头凑近丹罗说:“她们和你一样不喜欢我。可是她们也讨厌你。”
说吧,青湄领着身后的人逼着丹罗往回走,灵芝拗不过,只能紧紧跟在丹罗左右。
丹罗一直冷着脸,她是不在乎这点羞辱的。最遭的情况不过是同芳笙一样被打。
青湄哗啦一下推开门,入目满屋的破碎。
大家左瞧瞧右瞧瞧,不住地惊呼:“天呐。”然后是止不住地窃窃私语。
“啧啧,还是大家闺秀呢,同我们这些下等人又有什么分别。”
“我看她不是想替芳笙出口气,是想替自己出口气吧。”
“不然呢,有青湄在她就出不了头。那她父兄不是白送了她来,她怎么肯。”
这些话刀割似的入了丹罗耳,她虽面无表情,可是身子晃得厉害,她气得浑身颤抖。
“够了!”先忍不住的竟是丹罗的婢女灵芝。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与我家小姐无关。”
丹罗哼笑了一声,暗叹灵芝的天真。
她目光利刃似的射向青湄:“是芳笙和我砸的,然后呢?你不就是想让我难堪吗,你做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青湄根本不惧丹罗:“我要你以后都离我远远的,你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一定不让你好过。”
她放完话,并不去看丹罗,而是绕过她往床榻走去。
丹罗看着,又是一声冷笑。
众人也好奇的往里凑,只见青湄拉开锦被,赫然是条拇指大小的细蛇与被同眠。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吓的花容失色,惊叫着往屋外窜。
青湄抓起蛇就朝丹罗身上掷去,丹罗猝不及防,同样是被吓的花容失色、惊声尖叫,极欲奔走。灵芝同样惊叫着,却是毫不犹豫地扑向了丹罗。
“你放的蛇,还你了。”
众女见到这一幕都惊骇不已,皆没想到青湄平日里不声不响,除了是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泼辣人,居然还是个敢徒手捉蛇的狠人。
其实面上虽是众女排挤青湄,但各人私底下或多或少都有些怵她。
待人冷淡、脾气古怪,不在乎她们的排挤就算了,远着就是。现在一看,幸好她们没招惹过她,不然哪天床上多了条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她怎么就那么神,能知道丹罗她们在床上放蛇了。
丹罗也想知道。
她扒着门,呼呼地喘着气。她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逃走的。可青湄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堵着她不让她走。
“我自小长在乡间山野,对蛇和蛇药的味道最敏感了。灵芝身上那么大个味儿,我一闻一个准。”
她掰过丹罗的脸,神色自若道:“蛇还你了。我屋里被毁的东西也不要你赔。”
丹罗现在看青湄的脸只觉面目可憎至极,指甲刮在框上,嘎吱作响。
她面色发白,喘着气道:“你个穷酸,倒是踩着本小姐的脸装大度。”
青湄看着她,说:“我是怜惜你身逢不幸,有心放你一马。”
“毕竟,大小姐沦落至此,已经很可怜了。”
丹罗闻言神色一凛,眼眶内又是恨意又是泪珠。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前头种种对丹罗的伤害有限,唯有最后这一下才是会心一击。
丹罗,同紫竹苑里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是被自己的父兄骗着送进来的。
本为大家子,何须轻贱己身献媚君王。不过是遇上了没能耐又好高骛远的父兄,知道今上贪图女色,这才闻着味儿巴巴地送了来。
此事已是当地贵族间的笑谈。
骤然从云间跌落,丹罗摔的头破血流,所以她一旦碰上了机遇就会不惜一切的往上爬。
这样的人是很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究竟会做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