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鱼?”是乌姜的声音。她看都快晌午了,时鱼房中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主子说过别打扰,她早就冲进去照着她脑壳扇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哦!来了!”时鱼注意到了时间,忙一翻身从床上下来,草草洗漱完穿衣就去了女主房间报个到。
女主房间里又有人,是阮轻寒和江北烨,当然宋朝絮也在。
说来也是,昨天女主石破天惊的一番话让男主找不着北,今天缓过来是该好好解释解释了。
也给女主和阮轻寒足够的时间圆回来。
时鱼并不信阮轻寒对于女主而言真的只是像和男主解释的那样帮忙那么简单。时鱼老感觉在做完昨晚那个梦后,对很多东西莫名其妙多了很多认识,毫无来由,但就是知道。
看来自己真的是虞王没跑了。
欸等等。
难道说自己是虞王的时候就认识女主了?
时鱼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来女主和自己促膝长谈那天确实和自己说过,虞王于她有恩。
所以女主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上赶着让我想起自己是虞王?时鱼这么思考着,有些拿捏不准女主的心思,虽说潜意识里催促着时鱼去相信宋朝絮,但理智告诉时鱼宋朝絮不是个简单的人,所说的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就现下看来静观其变最好。
“你来做什么?”宋朝絮看到时鱼,皱起眉头问。
时鱼连忙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回宋姑姑的话,来露个脸.....”
好惨不忍睹的答话...
江北烨看起来不是很想多理其他人:“你先下去吧,我和宋姑姑有要事相谈。”
“不,她不用下去,自己人,让她多听听。”宋朝絮拒绝道。江北烨看她坚决的态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作罢,时鱼忙挑了个角落站着,听他接着说道:“这位常胜将军除了把朝廷的注意吸引到这来,还能有什么用处?”
阮轻寒原本站在窗户前无聊的看着窗外风景,听到这话,看着江北烨,一哂。
“朝廷早就不记得阮将军了,就算记得,也不会把在青楼呆了那么久的男妓放在心上,何况阮轻寒来络晕院这件事情也没多少人知道。”宋朝絮回答道。
“四皇子为何会觉得鄙人没用?”阮轻寒眼含笑意看着江北烨,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难不成是昨日没打够,今日定要抓住鄙人衣角才作数?”
时鱼心里默默:绝杀。杀人诛心!
江北烨听了这话,回敬道:“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家子拳脚,算得上什么有用?”尽管这句话说的气势很漂亮,但在场所有人还是看到了这位四皇子额角的青筋。宋朝絮在听到“小家子拳脚”这句话时,看起来茶杯端的不是很稳了。
两人之间愤怒的电火花仿佛要化为实质,实际上是江北烨单方面的发怒,阮轻寒只是自顾自微笑着,看起来很像挑衅。
不过时鱼感觉阮轻寒只是觉得男主话说的很有趣罢了。倒不是觉得男主这个人很蠢。
也是奇怪,照理说男主不会那么……那么暴躁啊?他不是走笑面虎式的腹黑挂吗?喜欢我表面上笑着说可以其实你猜猜我可不可以猜错了就完了哦的那样。
宋朝絮像再也受不了这即将要爆发冲突的诡异气氛了,忙说道:“现在再把阮轻寒送回去风险太大,北烨,我担保,阮将军是不会对我们不利的,先将他留下一段时间看看再说吧。”
听女主这么说,男主最终还是没再反驳什么,确实,阮轻寒之前能被百姓尊称为常胜将军是有他的本事在的,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只会惹麻烦,江北烨顶他大概只是为了争口舌之快而已。
江北烨宫中有事先行离开了,时鱼觉得现在除了他,真没什么人去认真权谋夺皇位了,女主看起来已经换赛道,转战修仙玄学,且已经抱上了一条金大腿。
时鱼有些脸大地想。
男主走后阮轻寒好像才真正投入谈话,他问宋朝絮:“你有没有觉得,这闷油瓶好像瓶盖开了。”
宋朝絮点了点头:“确实有些不对劲,但可能是因为你的加入。性格这个东西很难说,特别是他,更难捉摸了。”
阮轻寒想了想觉得也是,视线落到一直在角落里致力于当花瓶的时鱼:“你怎么不过来,凑近点?”
“哦,来了来了。”时鱼答应着,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女主对面。宋朝絮想起来了昨天被阮轻寒打断的谈话:“继续昨天说的吧,你想听什么?”
嚯,女主要讲故事,还可以点播!时鱼想到了自己虞王的身份,又想到了女主目的是利还是弊还不知道,于是抱着我倒要听听你要说些什么的想法,问:“宋姑姑,你说虞王对您有恩,是什么呢?”
阮轻寒像是也来了兴趣,坐在时鱼旁边,一副也想好好听听的样子。宋朝絮一脸无语看了阮轻寒一眼,开始讲述她的过去。
在虞王出世于灵湘湖的时候,宋朝絮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