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意外地眨眨眼：“这还真是令人惊讶，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另一个我啊……”
“看来你并不否认呢。”太宰治弯起眉，撕开和善的伪装后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冷金属的光泽：“那么，要不要先说说，你为什么会顶替阿鹤的存在？”
他直奔主题。
他可以断定现在只有自己记得起阿鹤，织田作的记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哪怕自己使用人间失格也没能让他完全记起阿鹤。
鹤丸国永抱起手臂沉默了会，付丧神的表情淡淡的，明明和阿鹤拥有相同颜色的眼睛却给人冰冷的感觉。
“别太紧张，我们之间有过约定，即便是我顶替了她的身份也会好好保护审神者的。”漂亮的付丧神移开视线，微微停顿了片刻又说道：“至于另一个我在那里……很遗憾，我也正在苦恼这件事情。”
本来鹤丸国永的想法很简单，让审神者和自己所在的地方换一下，这也是他的计划。
本丸的审神者待得时间都不长久，一直更换主人，又总是遇到品行不好的人，长期下来许多付丧神都已经疲惫了，而他也因为某些事情而被关在地下室许多年。
他曾当过陪葬品也耐得住黑暗与寂寞。
只是在本丸再次失去审神者后，他突然想到‘如果将审神者和自己互换下，让对方在地牢里只负责提供灵力不就好了吗？’
虽然很不道德，但是却非常有吸引力。本丸里不少人都赞同了他的想法并且积极配合着，他们研究了很久，在过往的审神者笔记里找到了关于地下室的发现。
那个地下室可以联通整个本丸的灵力，这也是鹤丸国永被关后还依旧保持着人类的形体没有沉睡的原因。
“只要获得对方的真名就可以把人关起来，很方便对吧？”
“……你，知道了织田作的名字。”太宰治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细节：“可是织田作并没有和你调换，调换的是阿鹤，对吗。”
鹤丸国永露出苦恼地笑容：“是啊，我也没想到另一个自己竟然先收下了真名，所以我们就进行了交易。”
交易内容可想而知。
既然鹤丸国永在这里代替了阿鹤，那么反过来，阿鹤此刻已经代替了鹤丸国永。
“年轻人，你猜错了——”鹤丸国永上前两步，说：“她代替我的第二天就从地下室里消失了，紧接着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审神者也不记得她。但是没想到现世竟然还有人能记住，还是真是有意思……”
本来付丧神能一个人在地下室消失就已经很令他惊讶了，他们在交易前还打了一架，互相都受了伤，所以阿鹤是在受重伤并且没人帮助的情况下从封闭式的地下室消失了。
这么说起来的话……
鹤丸国永突然想到什么：“或许你们可以到那间地下室看看，反正里面也没什么了。”
织田作与太宰治对视了眼，随后又叫来了物吉贞宗一起行动。
在打开地下室大门的时候织田作有些不太确定地咦了声，对上友人好奇的目光，他开口解释：“感觉，我好像之前来过这里。”
走在他们最前面的白发付丧神转头：“是小光指引你来这里的。”
太宰治收回目光，轻轻拍了拍织田作的肩膀：“先下去看看再说吧。”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调查后才能弄明白的。
地下室昏暗散发着很重的潮湿味，房间另一侧是坚硬的牢房，里面还有生锈的铁链和残留的奇怪花纹。太宰治打开牢门钻进去左右看了看，最后停在墙壁面前。
在墙壁上是深褐色的花纹，似乎是人手绘的，看起来倒有点像神社里那些奇怪的符文形态。
“太宰，发现什么了吗？”织田作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嗯……你说这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什么阴阳师画的法阵？”
“猜对了哦。”鹤丸国永从后面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这里的审神者也有阴阳师血脉的，按照她们的调查这个法阵是连接整个本丸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创造出来的，这个在第一任审神者就职之前就存在了。”
能创造这种大规模法阵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最起码得是数年钻研的阴阳师，再或者就是天才。
“……”
“……”
“那个，主人…”跟着他们一起下来的少年忍不住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墙上的这个法阵越来越亮了？”
“咦？”
原本还是深褐暗淡的颜色此刻已经逐渐清晰明白，朱砂红的色彩鲜红欲滴。
太宰治拉住织田作的手腕往后退开：“等会，这个不会是启动了吧？”
织田作：“…好像是的吧？”
红色的法阵很快便成了完全体，日月星痕，旋转又翻转，不过眨眼的时间变让在场的人和付丧神都消失。
再说说我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