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他眼里的愤怒与失望。
“你……”怎么又回来了?
玉涟极大步向前,他转了下手腕,金珠手钏划过腕上的伤传来一阵刺痛。
痛。
哪里都痛。
痛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要走过去,变化将金珠按进男人的脑子里。
他又想起了欢哥,他误会了师姐,她好久好久都和他闹别扭。
玉涟极豁然止住脚步,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睛转身。
他想离开,眼不见心不烦,等他冷静下来,再来问师姐,这男人是谁,再来好好听她说。
可他的脚就像是不停使唤一样,迈不开一步。
脑海里,每一个画面都是小师姐认真为男人换药的样子。
玉涟极又转过身来。
他看了看榻上的男人,又望着呆愣的楚司澜。
“师姐”
玉涟极低弱地喊她。
蜡烛烧得噼啪一声,楚司澜终于回神向玉涟极走去,她需得解散些什么,为了她难得的自由。
“阿玉,昨夜我在后山……”她走到玉涟极面前,想解释来龙去脉。
只是对上玉涟极猩红的眼睛,和眼底的泪花,她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仰着脸望着他惨白的脸,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怎么了?”
“没事。”
玉涟极抿唇别开脸,灯火映照进他湿润的眼,那句嘴硬的没事让他没有来的懊恼。
他心念一动,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腕上的伤口也不经意地露出来。
“老毛病了。”
楚司澜闻言果然紧张起来。
老毛病?
玉涟极的老毛病可是要命的病。
真是老毛病,他气成这样,如此情绪波动只怕早就晕死过去了。
玉涟极寻着一旁的圆凳坐下。
他抬起湿漉漉的眸,昳丽的脸在灯火中半明半暗,似妖似仙。
“师姐,我好难受。”
楚司澜又是一愣。
榻上宋濯歪着脑袋看热闹。
啧。
还真是别说。
这必然是相当的难受,把一个大男人折磨得好像要碎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