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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2 / 3)

人图摊在玉昭面前,画上美人素纱轻裹,曲线窈窕,婀娜玲珑处着墨略重,如山峦形势显现。

宋濯饮尽一杯酒,略解一路疲惫才道:“正帝影卫后人几代人守着这张图,不知此图可是殿下要找的那张。”

姜国开国皇帝正帝晚年寻奇人占卜,占得姜国于百年后有劫,为皇权延续,正帝为后世有才干的玉氏子弟藏下半个国库。

玉氏世代皆知帝业宝藏,不过早些年,国库充实,国泰民安,也没谁劳心劳力真要去寻什么帝业宝藏。

然如今,番邦异族势力日益加大,国都一迁再迁,皇亲贵胄们也将希望寄托与帝业宝藏。

玉昭忽然摇摇头,轻缓地将画轴再度卷起。

“宋兄,此图与先父所言有几处出入,恐怕还需劳烦宋兄再费心寻找一番。”

宋濯面无表情地望向玉昭精心收起的美人图上,看样子并不像是对待赝品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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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司澜以师兄弟们不日便要在定阳王府相聚为由说通了蒋氏,回到定阳王府时已是傍晚。

短短几日,移栽来的凤尾兰终于在留苑站稳了根,大片大片软糯的浅淡蓝色铺满留苑。

奴仆有些意外地望向去而复返的楚司澜,只是意外过后,眼底具是透出了几分了然。

想来是楚国公府的外孙女并不好当,还是在留苑被奉为上宾要舒坦些。

何况,谁都看得出来,这位楚姑娘与二公子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楚司澜坐在厅中,抿了口婢女端来的果茶,看知意等人将她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整理收好。

蒋氏舍不得她回来,临行时恨不得将一年的吃穿用度都装上马车给她带走。

楚司澜缓缓低头,目光落在一旁的紫檀木匣上,上马车前,外祖母又送来了一匣子银票。

依外祖母的意思,即使她客居于定阳王府,该要打点的地方还是需要打点的,被人看轻事小,免得有心人算计为重。

楚司澜从来不知道还需要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想来也是,自己不会笼络人心,又不会使银子,从前那些人自然向着大方阔绰的傅氏。

楚司澜叹了口气,叫知意过来,将银票珠翠等贵重物件收好,她朝一旁的婢女轻声询问道:

“你可知道二公子现下何处?”

那婢女放下手中的花樽,躬身道:“回姑娘的话,二公子这几日一直在留苑之中。”

留苑其实就是王府中玉涟极的住处,玉涟极不喜主屋,闲了许久,然后楚司澜入府便给了她住,楚司澜一开始并不清楚这些,是后来,看了玉涟极平素住的小院子询问后才得知的。

留苑花木多,无论四季都娇养着各类奇花,万紫千红簇拥遮掩住了留苑深处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小院不大,玉涟极也不爱在正房歇息,若他回留苑,也多是在小院的耳房里。

楚司澜站在小院门口,夕阳将她的身影映在门扉,发髻间牡丹金钗的形状亦落在木门上。

她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告诉自己。

多些耐心罢了,一个男人而已,她看了他两世大抵是了解的,有什么哄不来的,傅氏能哄得他言听计从,自己怎么就不可以呢?

“阿玉。”楚司澜试探着轻唤一声推门而入。

并没有人阻拦,楚司澜便知道玉涟极默许了她的进入。从院门到耳房也没有几步路的距离,楚司澜望了眼半开的房门,想了想直接迈步进去。

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耳房,可其中却是十足的富丽堂皇,一进屋,楚司澜的目光便落在了软榻上侧卧的修长身影。

只一个背影,楚司澜也不清楚玉涟极是否睡了。

天渐热,耳房的窗撑开,能望见外边渐渐落下的夕阳,暖橙色的光跃过窗口,照在玉涟极宽阔的肩膀上。今日,他的白衣上是金丝绣成的牡丹花,暖光笼着,栩栩如生。

楚司澜想起自己头上那只投其所好的牡丹金钗,别过头不再盯着玉涟极。

她环视一周,只瞧见临窗的书案前有一张椅子。

楚司澜轻轻拉过椅子,还不待坐下便被桌案上的画作吸引,下一瞬,她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画上美人衣着轻简,纤腰玉臂一览无余,轻纱中红晕若隐若现,在一片雪白中却又那般明显。

桌案一角倒扣着一本打开来的手掌大小的画册,楚司澜只想将目光从美人图上移开,当下拿起画册去瞧。

几乎刚看清画上赤`身的男女,便听耳边传来一道低声。

“好看吗?”

画册啪嗒一声砸在楚司澜的脚面上,她红着脸去看不知几时来到她身边的玉涟极。

“修身养性之人,怎么还看这个?”楚司澜胡乱说道。

玉涟极俯身捡起小册子,他敛眸瞧了册子片刻,才将目光落在楚司澜绯红的脸颊上,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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