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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或许过了更久。
暗卫小哥只觉得脊背上像是顶了一整座咸阳宫一样,被这股力道压着被迫低头时颈骨发出抗议似的咔吧声。
——发生什么了?
“啊,忘了把你判定成包含进无敌里的一部分了。”
——有谁在说话?
“啊啊啊,别死啊——可恶啊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啊,直接抓在手上就不行啊!”
“判定判定!把这人也算进无敌了!”
“……!哈——咳咳咳呕
……”
卡缇看着不知名的暗卫小哥一遍猛地大口喘气,一边又是一脸“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感谢二位”的表情。然后在他意识到自己被带上了一个足以将咸阳城与附近一大片地区都收入眼底的高度后,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
最终停留在一个用卡缇来形容就是“这个高度要是被扔下肯定会寄,但是我相信两位神女肯定不是这样的人”的……讨好的表情?
“……那个……二位神女……我们现在是在……?”
“天上啊。”
虫爷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底下就是咸阳哦。”
“——为什么你在发抖啊?我们又不会把你扔下去,啊,还是因为这个高度有点冷?”
毕竟群友们只要给免疫伤害的设定上加一条“冷也是对自己的伤害的一种”,哪怕现在就把她们扔到南极泡冷水澡也还能活蹦乱跳得把政哥哥再气出高血压来。
然后发生什么了?
暗卫小哥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人体自我保护机制成功将那段记忆从他的脑海里删除,再回想也只能得到一片茫茫空白与翻涌着想要从胃部反涌上来的呕吐欲。
只不过“能活着真好”和“果然还是地面适合我”这两个念头被深深根植在他脑海中,也致使他在未来成了唯一一个在所有暗卫中不敢上房顶的人。
这件事还被史官在逸闻趣事上记了一笔,意外流传到了后世,成了为数不多几个被后世知道存在的暗卫之一。
找到两千年前的咸阳城中的铁匠铺很难,但暗卫小哥形容的很确切,所以也就没那么难了。
卡缇和虫爷也没在天上多停留,毕竟暗卫小哥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感受不到寒冷的二人怕把他真冻出个好歹来。
找到铁匠铺的大体位置后,二人对着那里附近的一个小巷就是一个速降——当然,还是要写成有保障的自由落体的。
反正不管是二人还是暗卫小哥,肯定都不会受伤的嘛。
而且在落地之前还做了缓冲——不伤膝盖不伤脚踝,甚至连风压可能会对人造成的伤害都免疫了——这不比游乐园里的跳楼机还安全。
毕竟有会被其他人看到的可能,卡缇和虫爷一早就换上了先秦的服饰。
不过不是咸阳宫中仆从放在她们屋里的那套。
那套东西过于繁复了,一看就是什么达官贵人穿的,有点过于强调身份了。而且在群友们看来,就算那套衣服确实华丽又好看,但穿在身上就……
有点可怕,总觉得进了什么霸道帝王的落跑小娇妻片场一样。
简单抚平在无保护绳的高空蹦极时纷乱的衣袖,只是简单扎了个马尾的卡缇和虫爷走出巷子。
“没想到秦朝会有民间铁匠铺呢。”
卡缇好奇地四处看着,“而且房子和街道比我想象的要,嗯,意外的整洁好看?”
“毕竟秦朝也不算是很靠前的时代了。”
虫爷与卡缇肩并肩慢慢走着,“前面还有夏商周和春秋战国呢。”
“倒也是,”
宽袍大袖又不能插兜,手上又手痒得想玩点儿什么,卡缇索性拿了枚暗卫小哥给她们的秦半两在手上转来转去。
“看!是不是有康纳内味儿了?”
外圆内方的秦半两在卡缇五指间滑动,宛如流水般,金色的轻薄钱币在手指间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硬币反射出电梯里冷银色的光,照在康纳脸上只会让他人造人的非人感更加强烈。秦半两反射出青铜未氧化时金色的光芒,打在卡缇脸上,只会让她更像在阳光下踱步,少了几分兽性,多了些许神性的白狐。
“就是这个好薄啊,玩起来都没有一块钱硬币那种重量感——而且还是外圆内方,玩的时候还要小心别串到手上。”
“缇啊,”
群友们往少了说都做了五年的赛博亲友,不管好的坏的总归所有事都会和亲友提上一嘴。
虫爷看了眼卡缇脸上没有笑意的笑容和手中不断转动的秦半两,自然也知道她在紧张。
“我们可是有常态对肃正防御的人,会有谁能伤到我们?”
迎面从铁匠铺的方向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卡缇和虫爷避开路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