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久,问我们,他是不是面相不好,看起来特别坏。”
程凯侧过脸看她,神色认真,“薛知。男的对女人好,这事也不稀奇,为女人的脸,为女人的身子,为女人家里有关系,为女人性格好娶回去划算···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占便宜。可陆吾对你好,真就为了你。”
说完二人都沉默了好久,程凯忽然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薛知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不知道!”咬着拇指,胡思乱想,“我是他妈转世?”
···
这医院保安效率很低,回去的时候,大厅还在吵。
薛知听了一会。
大概是赵晓阳叔叔在医院做黄牛,一被人抓住,就抬出宋成的妈,说都是一家人。下不为例。
正赶上医院考核,宋成的妈积极要求进步,要评职称,问题是现如今粥多僧少,被竞争对手大做文章,不仅升职无望,还要打报告,自我检讨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
宋成的妈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她偷摸念过八百遍演讲稿,什么“感谢领导培养、为人民服务、继续发光发热”,滚瓜烂熟。
跨擦。
啥都没了。
宋成的妈恨死赵晓阳了。
结果赵晓阳自己送上门,问宋成的妈,能不能把其他黄牛都收拾了,让叔叔搞个垄断,反正都是一家人嘛。
二人当场就干起来了,最后到底是赵晓阳吃亏,年纪小脸皮薄,没有战斗经验,哪里能跟和婆婆住了几十年的中年妇女比。张了嘴就只会哭。
俗话说:雄鹰的对手绝对是老虎而不是鸡仔。
宋成的妈再牛逼,不过东南沿海城市老婆子教育出来的儿媳妇,论起骂街水平,那绝不能西北农妇相比。
很多话。
赵晓阳听不进去。
薛知听了,只觉得宋成的妈还是太要脸了。——也有可能是在单位,熟人多,影响发挥。
这时一道黑影霹雳窜出,一把护住赵晓阳,指着宋成妈的鼻子,“你是吃饭的还是吃屎的,这么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还是干部呢!这就是干部呀?!欺负我们老百姓!”
薛知走不动了。
宋成妈一下就噎住了,显然被这句话罩死,张了半天的嘴,对赵晓阳说:“快把你妈带走!她没文化,我不和她说。”
那妇女不走,躺到地上就开始打滚,两只脚板剁地,“干部嫌老百姓穷,干部嫌老百姓没文化,干部嫌老百姓了——黑了良心了!黑了良心了!”
赵晓阳捋一把乱蓬蓬的头发,尖着嗓子对她喊,“她不是我妈——”
废话。薛知想:这是我妈。
保安在这时姗姗来迟。
薛知妈眼疾手快,一咕噜爬起来,抱着宋成妈的腿,别过脸朝周围人嚎:“好。把我拉下去,拉下去打,打死了我,就没人知道你收红包的事了——”
宋成妈气得浑身哆嗦,伸手就要抓薛知妈的头皮。
薛知赶紧上去抱住宋成妈的胳膊,“阿姨,冷静点。”
宋成妈看上去都要气死了,很明显,相比于劝架的,她此时更需要精神科同事,给她一针镇定剂。
宋成妈扭头一看薛知,转脸对赵晓阳,彻底放弃了知识分子的最后底线:“操你妈!上梁不正下梁歪,早知道你母女一路货色,当初我宁可让我儿子要了这个西北乡下丫头···”
赵晓阳从小母亲亡故,在叔婶家长大,别人说什么不能说她妈,当场脸色蜡白,将嘴唇咬了一咬,发出一声冷笑,“阿姨,你这话真是太奇怪了。”
赵晓阳指着薛知,“她们才是母女一路货色,她们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远远有好多人,薛知一眼看到了陆吾。脑子里翁地一声。
她迷迷糊糊地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护着赵晓阳了。
赵晓阳每个字都说得特别清楚,“这是她薛知的亲妈,舔着张脸要嫁我叔叔,所以才来巴结我。为了抢男人,什么事这母女干不出来?你看不上我是吧,看不上就太好了,你等着薛知孝敬你。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