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将来要跟我去边关呢。家世便没什么要求,比咱们家低一些最好,到时候不容易惹得上面猜忌。还有……”
“行了。”辛夫人及时打断了他,“你这是求仙呢。”
一旁侍候的底下人这会儿已经掩面偷笑了,还有一些原本动了些心思的,这会儿也面如死灰了。
萧淮安不理解他娘为何不满一般,道:“这便是我心仪的女子,母亲若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儿子也不强求,便只好再孤身久一些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多可怜一般。
辛夫人一摆手:“行了,滚出去跟你爹那请安去。”
语罢,一副疲倦模样扶着额头,萧淮安愉快地滚了。
见人走了,辛夫人这才一脸无奈地指着他的背影,跟自己的嬷嬷道:“你看看你看看,这要我如何不想给他找个夫人,才出去两年,越发跟个猴儿一样了!”
嬷嬷叹了一口气:“公子这是还不想成亲呢。”
“他是不想,我总得提前给他筹备起来了。”辛夫人道,“此时你亲自操持,要紧的是寻品性好的,嗯还有模样要好。”
她瞧着他那儿子俨然也是个喜欢美色的,姿色平平的恐怕难以将他看笼络住。
嬷嬷笑着一一应下了:“此事若是早早定下了,夫人也能少操些心了。”
“是啊。”
容府内,成日里不出门的迟玉这几日突然一改前些日子深居简出的情形,没事儿竟然还带着丫鬟去花园散步。
仿佛对容府中潜藏的危机和杀意全然不知。
容元惠得了这消息后,自是生了怀疑,特地将自己手下派去盯着迟玉,想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将人派去之前,他还特地叮嘱了,让其小心行事,务必要弄清楚这位表姑娘的行为缘由,切莫叫人发现,打草惊蛇。
下人盯了几日,回来报信时面带喜色:“回公子,那表姑娘每日卯时和夜里子时都会出院子,打的是在府中散步赏景的名头,可奴瞧着,她却像是在探路,像是要找什么地方。”
“探路?”容元惠皱眉。
“正是呢公子,这位表姑娘看似深居简出,可却偏偏挑了这两个人最少的时候出去,恐怕当真有行不轨之事的嫌疑。”
容元惠眼睛一亮:“你将她出门的路线告诉我。”
下人回忆着同容元惠说了她一连几日的路线,看似漫无目的的散步,可却从未绕过一处——谢林路。
“白日里出去的时候,小的还能远远的跟上,可到了夜里,这位表姑娘更是连身边的下人都不让跟着,所以奴也只能远远的瞧着,不过夜里她去的地方也几乎都在这谢林路跟前。”
“看来,此处才是她的真正目的所在。”
容元惠笑得有些阴冷。
“公子,这谢林路不就是是条小石径吗?表姑娘一个人悄悄去那里,能有什么目的?”
“对旁人来说,谢林路的确不过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径,可倘若是她,那处地方便非同小可了。”
府中来得晚的下人自然不知,谢林路是容府翻修后新建的路,可在原来,这个地方是府里的下人院,花家一家子便住在此处。
得知迟玉在此处悄悄走动,容元惠便对她的身份有几分确定了。
更生出了当场将其拦获的想法。
到底容元惠并不能确定迟玉的真正身份,她的身后又有个容云从在支着,又有已故夫人的面子。
容元惠若贸然揭穿她,总不能叫人轻信。
可若抓住了迟玉不轨的证据,那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这女子处置了,只要出了容府,这女郎的命便不由她自己做主。
容元惠从容一笑:“这几日不必再跟了,等三日后,同我一起去捉拿便是。”
“主子,可是若不盯着,她那日不去怎么办?”依他的想法,既然如今已经发现了不寻常,现在便将人送到主君或是赵夫人面前最是干净利落。
容元惠笃定道:“她一定会去。”
倘若她真的是花亦姝,那么容元惠便笃定她为的是在此处祭奠自己的亲娘,三日后便是当年府中大火的日子。
容元惠自然清楚她要做什么。
迟玉回到安香院时正是辰时未过,院中的下人正扫院中的残雪与消融了一半的雪水,见着她回来,便立即塞给她一个汤婆子:“姑娘快回屋暖暖。”
伺候了表姑娘一段日子,她们也看清楚了这位表姑娘实在身娇体弱,见不得风雪,更受不得冷。
回来了十日有九日都喝着药,还有一日是卧床休憩。
可偏生性子又不是这样弱,看着不喜热闹,可也不爱在屋子里待,得了空便往院子外面跑,好像房间里有什么她不情愿见的东西一般。
也不知迟玉是如何想的,偏要赶着早晚最冷的时候出去,她们只在院子里洒扫便已觉冷意十分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