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很容易将这二者联系到一起。
不多时,话题又转到了今年的田赋上面。
村民们人人心里都明镜似的,今年粮食收成不好,因此在这里见到这么多粮食,难免动起了心思。
“这粮食看着倒和新米差不了多少。”
“若是能把这些交上去,那岂不是正好?”
“嘘,噤声,先不说这些粮食来路不明,就算是要交那也是算在眠丫头身上,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一时间几乎再无人言语。
其实路锦眠心中也很犹豫。
这些粮食即便真的是老路留下来的,那也未必就能这么简单的直接挪用了。
老路的死因预示着他身上的故事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故事。
也就是说,老路背后很可能还和其他势力有关系,并且这个势力来头不小,且多半见不得光。
路锦眠正兀自纠结着,冷不丁听见魏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经历过躲避洪水这一遭,路锦眠和魏勉总算也是共过患难的交情了。
刚才路锦眠见魏勉干活卖力,早就把心中对他的成见去除了大半。
魏勉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灾难面前他挺身而出,主动和路锦眠一起去做善后工作,这一点的确是很难能可贵的。
毕竟路锦眠这次这么积极地要求大家来这处地下暗库躲避,并不是没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她心中存了施恩的想法。
而对于魏勉来说,自保才应该是最要紧的事情。
但是魏勉依旧很愿意为大家付出劳动。
况且魏勉是外来的,与村中其他人并无交情,也不存在与他们勾结的可能性。
因此路锦眠不自觉地便在脑中把魏勉纳入了己方阵营。
路锦眠跟着魏勉悄悄离开了大家讨论区的中心地带,来到靠近墙角的地方。
只听魏勉直言不讳道:“我先前曾听闻过一桩大事,也许可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路锦眠心平气和道:“你说。”
路锦眠对魏勉已有改观,知道在大事面前魏勉是拎得清轻重的人,若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魏勉不会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年前我曾去过京城,偶然听见了一桩如今已算不得机密的事情,你可知道怀王?”
路锦眠对此一无所知,连连摇头。
魏勉接着说下去:“也难怪你不知道,怀王封地离此地相距甚远。听说怀王谋反,已被当今圣上悄悄镇压了,怀王也入了狱。”
路锦眠仍是似懂非懂的样子:“怀王谋反伏诛,与我们这里有什么关系?”
“你可曾听闻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魏勉见话说到这份上路锦眠还是没听懂,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路锦眠恍然大悟。
依照魏勉的说法,这些粮食极有可能是怀王为了起兵谋反提前准备的军粮。
而老路的死,可能也与怀王入狱彻底失势有关。
眼下路锦眠并无一个可靠的人商量,因此只得求助魏勉:“那依你看,这些粮食咱们究竟能不能要?”
粮食关系到全村人的未来命运,魏勉此前也未做过这么重大的决定。
“能。”他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尾音带了些微颤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奔腾不止。
路锦眠受他鼓舞,于是也下定决心道:“好。”
其实路锦眠心里一直都有把这些粮食好好利用起来的念头,只是无人可说,说了也怕无人支持。
自她穿越到这里,系统为她开启的唯一一个支线任务就是关于这里的。
她几乎能够想象得到,这里对于她的财富值积累有多么重要。
此刻获得了魏勉的支持,她仿佛又重新燃起了信心之火。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就要用尽一切办法做到最好。
怀王已然伏诛,这里却迟迟未被发现,这便是天赐良机。
路锦眠拿定主意,重新回到粮仓的中央那片空地,朗声道:“诸位且听我说。”
方才还在争执的村人们都不说话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路锦眠的下文。
路锦眠说道:“这些粮食,等我们出去以后,全部一并带走。”
魏勉跟在后面补充道:“此事大家切勿声张,取走粮食后务必细细察看粮食上是否有特殊标识,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粮食来源。”
村人们先前担心的是路锦眠不同意取走这里的粮食,此时见事情完全在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自然是欢呼雀跃。
路锦眠回过头看一眼站在她身后左侧的魏勉,心想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么举重若轻的便把他自己归到了路锦眠的阵营里。
偏偏路锦眠此后还有仰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