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开心了就回去做鱼吧,吃完这一顿,我们就该回鬼杀队了。”
“积攒的事务是不会因为休息而减少的。”她略显惆怅地摇摇头。
“我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的工作会有多繁重了。”
....
事实证明,她不能。
因为在当了一个多月的甩手掌柜后,积压的工作量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除却刚回到总部的第一天还算清闲,在后面的时间里,時雨重新接手了休假前的事务,生活再度回归忙碌。
由于柱人手不足的问题得不到根本性解决,時雨他们肩上的担子也一直不曾真正消减。不仅如此,她还收到了大量来自宇髄天元的调查清单。
那些清单里的地址有一半左右来自宇髓的区域,以致于她不得不来回奔波两地,就算有双子和其他队员的帮忙,也依然忙的飞起。
不过考虑到在她休息时,宇髓不光是调查,连杀鬼的工作都一起包着干了不短的日子,時雨还是忍下了所有的压力,尽职尽责帮他做好了排查工作,好让宇髄天元能腾出时间和老婆们待在一起泡个温泉什么的,疗育一下他过于操劳的身心。
而转眼间,时间已过半年。
“......我快受不了了!我也想要泡温泉啊啊啊!”
办公室内,時雨将茶杯啪的往桌上一放,里面的茶水洒出几滴,但她完全没有看见,已经被手中报纸上偌大的宣传标语吸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有一郎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对照核实着信息,听到她哀嚎便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读出上面的字:
“清水山庄温泉节?听起来是不错,只是我们估计没时间去。”
“我知道,可我真的很想去泡个温泉缓解下疲劳啊。”時雨将报纸往旁边一扔,痛苦地揉起了脸。
“前段时间又碰到宇髓那家伙了,人少了工作精神状态看着就是好。而且不知是不是常泡温泉的缘故,他皮肤状态都变好了许多,和我们刚回来时一脸要死的衰样完全不同,简直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
有一郎用笔将一条有误的信息划掉,提醒道:“别忘了他是因为谁熬成一副衰样的哦。”
“所以我不是已经在还人情了吗?!”時雨把脸从手中抬起,不满地抗议道,“无一郎现在在处理的就是最后一笔,等他一结束我和宇髓就两清了!”
“还有有一郎你不要一直打击我的情绪啊,累的时候提一嘴诉求很正常的好叭!”
“好好。”有一郎心态平和地将手头处理好的文件收成一叠,用夹子夹好放在一旁备用。“你继续说,我听着。”
对方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不仅没让時雨熄火,反而更令她郁闷了。
不过考虑到她本就只是在单纯的发牢骚而已,况且有一郎说的也并没有错,因此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她就消气了。
然而认清现实归一码,忍不住抱有幻想又是另一回事。時雨往桌子上一趴,脸埋在臂弯里叹气道:“就没有什么小天使从天而降,带来一些能让我解放的消息吗?”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
時雨强打起精神坐起来,靠在椅背上语气疲惫:“请进,门没锁。”
本以为是隐或者藤屋的人,结果进来的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
说熟悉是因为他们以前见过,说陌生则是因为过了几年不见,对方真的变了许多。
然而那双黄绿异瞳实在太有辨识度,時雨还是第一时间叫出了他的名字:
“小芭内!”
她惊喜地站了起来,绕过长桌朝他走去:“你怎么来这边了?不对,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快进来坐!”又侧身对有一郎兴奋地招呼:“有一郎,这是伊黑小芭内,也是鬼杀队的成员,我们好几年前认识的。”
伊黑小芭内从门口探出半边身子,朝有一郎谨慎地点了下头:“......你好。”
然而,不同于他带点局促的示好,坐在沙发上的有一郎面色算不上和睦,甚至带着点警惕的意味。
但这并非是有一郎对伊黑小芭内有什么意见,而是因为,对方出现在这里的情况明显是不合理的。
为了不被无惨那边的势力反向追踪渗透,大规模的情报工作都在极度隐秘的环境下进行。因此,柱的办公室不止一处,且每一处都具有绝对的私密性,非柱或相关成员者无权知晓。
而现在却有一个人未经通报就被放进来了,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有一郎皱起了眉头,十分确定自己不曾给一个叫做“伊黑小芭内”的人放过权。
他也站起身,走到時雨前面一点的位置将她挡在身后,将目光从眼前瘦弱男性脸上的绷带、腰间的佩刀、以及颈部围着的白蛇上一一扫过,抬眼问道:“有介绍人吗?”
伊黑小芭内点头:“有。”
有一郎眼眯起:“是谁?”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