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初云芝突然出声。
“三年前。”顾文生封住了苏婉的听力，没有隐瞒初云芝：“在我死了两次之后，也是他让我以现在这个形态又活了过来。”
初云芝随着他的话音，目光仔细的观察了顾文生一遍，阴邪之气，非人非鬼。
顾文生没有在意初云芝的打量，看着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当初那人可是说‘日行一善’。”
看着初云芝微微一愣的模样，继续说道：“初姑娘，今日可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三年前他见到那人时，对方抱着一个少女路过此地，随手就让即将魂飞魄散的他重新凝聚，又赐予了他无上力量。
他能察觉到那人身上有令所有妖鬼都会胆寒的阴冷气息，可对方抱在怀里的少女却是一身纯真的气息，仿佛被功德之力日日浸染。
那人小心的不让任何污秽之气触碰到怀中的少女，就连自己的气息也收敛下来。
这才让他一时间误以为对方只是较强的妖鬼，敢拼尽最后一丝气息去求助。
“你何时见过我？”初云芝疑惑。
顾文生没有再说了，他说这些只是不想初云芝多管闲事，他并不像和对方对上，他有多怕元索就有多么想远离初云芝。
见顾文生对苏婉安抚笑着给对方挽起耳边发丝，初云芝也没有再继续询问，今日顾文生在这里，她也无法再接近苏婉了。
初云芝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依旧浅笑着：“那我便先离开了。”
顾文生这才抬头看向初云芝，也解开了苏婉的听力，清润的声音传来：“初姑娘慢走，也算为了二殿下好，劝你莫要和二殿下走的太近。”
初云芝离开之后脑中想着顾文生方才所说的话，看来对方之前确实是想要让他们早些离开，不过却是因为惧怕元索而不想与她有过多牵扯。
而且似乎还误会了些什么。
刚刚可以看出顾文生确实很紧张苏婉，这些被困在玲城的鬼怪大多都未曾出过城，她没有感觉到这些东西身上背负业障。
反而是顾文生，业障缠身明显是杀了起码有一个城的人才有的凶戾。
只能另想办法，让顾文生放满城生灵早日回归冥界。
初云芝先找到了周哲宗，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对方说了一遍，隐瞒了有关元索的一部分。
“既然他没有在隐藏了，明日我们直接去找他看看。”初云芝提议。
既然对方顾及元索不敢直接对他动手，那他们就没必要和满城的鬼怪对上，而且周哲宗对顾文生有些恩情，两人一起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也可。”
周哲宗倒是没有那么多顾虑，他已经看过“咒”的所有传承，他本就是印族认可的传承者，不像初云芝只能使用些皮毛。
虽说有些咒法还需要修习，但是危急情况在满城鬼物的情况下，带人逃跑还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决定明日直接去找顾文生，在张城主遣人来问要不要一同用饭的时候，周哲宗拒绝了，现在也没必要和这个“张城主”在虚假客套。
介于前两日夜间都无事发生，两人今夜也打算入塌浅眠。
第二日在初云芝刚起床没多久就察觉到有人靠近房门，玲城只有几个活人，周哲宗不会这么早来找她，顾文生因元索巴不得不和她有什么交集。
唯一能来找她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在对方敲门之前，初云芝打开了房门，就见外面站着的果然就是苏婉。
苏婉面色惊慌推着初云芝进了门，声音急切：“我说我的耳环掉了让所有人去找，那些人都被我支走了。”
“你知道什么？”初云芝有些意外。
“对，我之前看到了，昨天想了起来。苏姑娘，求求你帮帮我！”苏婉神色恳切。
初云芝让对方先坐下，给苏婉倒了杯水：“慢慢说，你先说说你之前看到了什么？”
苏婉端起茶盏却没有喝，神色慢慢冷静了下来，眼中却还带着惊惶：“就在两年前，那时候天冷。我在城主府晚上睡觉的时候，晚上突然发起高热，我起来喝水的时候，我看到我看到......。”
苏婉双眼被恐惧占据，似乎要陷入当时可怕的环境当中，初云芝轻轻唤了一声苏婉的名字。
见苏婉目光慢慢有了焦距，初云芝握上苏婉有些颤抖的双手。
温暖的触感让苏婉心里安定了些许，继续说着还为说话的话：“我看到那些婢女都低垂着头站在那里，我碰到他她们之后，她们都倒在了地上，我怎么叫她们的名字都没有反应，我我还以为......她们死了。”
苏婉稳了稳心神继续说：“我恐惧的蜷缩在床榻上，最后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文生，但是那人，她们她们又像是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初云芝想象了一下，在昏暗的房间内，自己熟悉的人都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