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胡桃桃一脸抱歉,扶着许昭昭越走越远。
萧澈苦笑着将那坛酒递回了朗玉手中。朗玉在手中颠颠酒坛,似乎还是很满。再见自家王爷面露绯红,心中琢磨道,当真是坛烈酒。
又数日过去,秦芗和余掌柜的工事已经做全,各家铺子如约入驻,许昭昭寻了吉日,楼面终于开业了。
雕花镀金的大牌匾上,“繁楼”二字跃然其中,夹在新修的门拱之上。
大门的门檐向两侧延伸,十分优雅地翘起。两根垂花柱坠于其下,阳光下显得娇艳玲珑。
一对描金红纱浮影灯挂在门前,上面系着两团大红绸扎成的花球,与牌匾上垂下的绸缎相接在一起,映出一片喜庆之色。
许昭昭为小铺老板们制了一样的围裙,黑底红边,中间绣着繁楼二字,碗碟也都印着相同的字样。
食客们迎着爆竹声来凑热闹,一进门便听到各铺的小二齐声呼应“贵客里面请!”
不习惯的客人们闻声不免几声暗笑,却又带着几分意趣。
胡桃桃终于松下一口气来,“早间的菜还好运到了,若不是提前试了几天,这一路波折还真的说不准出什么岔子。”
许昭昭一边迎来送往,一边回应道,“万事都需准备,行事才能顺遂。”
说话间,数顶华丽的车轿在铺子前一一落了下来。
袁思远自车轿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众衣着华丽的公子。
街面上一片张望,楼内的目光也向这门口齐聚而去。许昭昭迎身向前道,“多谢袁公子今日来捧场。”
袁思远道,“自家的酒楼,当然要来。”
身后一公子上前道,“这位,不是那日在熙春楼遇到的小姐,当日里还与袁兄一番口舌之战,没想到今日竟一起做起生意来了!”
袁思远笑笑未置可否,转而说道,“我们进去罢。”
一众人鱼贯而入,却傻了眼。
楼内呈回字型,叠满了三层。每层原先的客房被悉数展开门脸,做成不大的阁间,上面挂着琳琅满目的各式招牌,阁间外摆着桌椅。
纷繁的招牌,窗口的菜牌,以及桌子椅子,只消在门口一抬眼,便可尽数收于眼底。俨然自成一条街区般,热闹而别致。
世家公子们习惯了熙春楼式的酒楼,以为但凡酒楼,便设雅间。如今人已经在楼内,却似乎没了下脚的地方一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