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无趣的。更别说,工作生活的种种鸡毛蒜皮,只会给这一切撒上一层灰尘……”
我听着,不好再说话。
“爱人会渐行渐远,感情会褪色会消散。感情也都如同事件万物一样,逃不过规律,逃不过定数。”洪姐若有所思地托着腮,眼神涣散柔情装着很多回忆。
“既然你都这么想得明白,那还恨干?不明白……”我揪着不放。
“哎,其实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他背叛和辜负。结婚后,这么多年,夫妻之间虽早已没了激情或者那种爱恋,全都是亲人间的信任,平淡如水,却最是接受不了被这种亲人的背弃……爱不爱的,早不是问题了。”洪姐端起酒,喝了一口,摇着头,“或者反过来,要是我背弃了他,大概他现在就是我这样的想法。或者他正巴不得依这个籍口,另觅新欢。男人嘛,比兔子还快。”
她这一通感慨也好,经验之谈也罢,着实让我听得有些灰色压抑。我叹一口气道:“洪姐,那你现在只是不甘心被甩了而已……”
“差不多是吧。是那种信任和依靠,被人食言后的那种那种被耍了愤懑!”洪姐咬着牙恨恨地,“回想着报复,想着把他生意搅黄!”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劝她。
“喲,你很宽厚嘛。”洪姐嘲笑我。
“不然呢?!”
“那我跟你说一件事……”洪姐抬头看着我,继续说道:“你别怪我没早点告诉你。”
“什么事啊?不早说。”我有些惊讶地紧张又期盼着。
“那你别怨我。”洪姐使劲看我眼睛,迫我答应。
“好,我不怪你。你倒是快说呀!”我有些着急催促她。
“前几天她来过。”洪姐似乎压低着声音说。
“谁?”我疑惑地问,“你孩子的爸爸?”
“滚!咋就不在一个频道了。我说的是你心心念念的人。”
“她来过,什么时候?”我有些焦急地追问。
“看起来人很憔悴,哎,说你们呀,真是上辈子干了什么坏事,才遇得到这么恼火……”洪姐撇着嘴,一脸嫌弃。
“她说什么了?”
“到你房间坐了会儿,然后和我聊了几句,就走了。”她摇晃酒杯,杯里的红色液体翻滚着追逐。
“还说什么了?”我不甘地继续追问。
“她说让你别找她了,没办法,没缘分。”洪姐简单地说出来。
虽然差不多我也猜得到是这样的,还是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的好,有些木讷安静地低着头,看着眼前的红酒杯发呆。
“来,敬昨天。”洪姐碰了碰我的酒杯。
一饮而尽,这红酒的后劲也逐渐来了。洪姐的脸开始描上了些浅浅的绯色,我只觉头晕晕,眼里多了一层朦胧。
酒,终究还是令人又恨又爱的东西。
洪姐还在说些什么,好看的唇在烛光里摇曳轻舞,心猿意马的我,左耳朵进来的还没右耳朵跑出去的快。
“瞧你那样子真没劲!不就失恋了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咯咯咯……”洪姐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似乎眼里有光有火星地看向我。
“那个,”我欠了欠身,不知所以然地问:“她和你聊了什么,应该说了些话吧……”
“耶——,还是不死心呀。”洪姐有些嘲笑着我,“嗯,她是和我聊了些时间。”
“都说了什么?”我有些紧张的期盼指望着她能多说一些关于小雅说过的话。
“想知道?哼——”洪姐不置可否,想了想,似乎做了个决定:“我还是现在不急着告诉你,为了你好,真的。”
我动了动嘴,没说出声来。
“对了,要真想知道,看你表现的啦!”洪姐一瞬间笑开来,“干了,走,酒吧一条街!”
她没等我回应,一仰先饮尽杯中红酒。
微闭着眼,长发倾泻脑后,几缕青丝还挂在脖颈处。
此景,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