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规模扩大了很多吗?”我问。
洪姐把这厚厚的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说:“帮我看看吧。”
想着平常洪姐一个人带孩子,辅导作业,偶尔还听见他儿子经常打电话催他爸爸什么时候回家的情景,我心里觉得这事有蹊跷。按理说,夫妻店,引入新的投资人,也会想着是夫妻合力继续控制公司啊,为什么这个林金城反而要洪姐从法律上确认放弃股东参与经营的权力呢?有鬼,绝对有鬼。
“这个金圣公司,是啥来头啊?”
“他说是一个朋友的公司。”
“你没去查查这公司?”
洪姐看着我,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明天我请我姐帮我问问工商的朋友,查查。”
“洪姐,你让我帮你看这些文件资料,是担心什么不好的事吗?”我咬咬牙还是决定将心里的疑惑吐出来,方便接下来的沟通。
“嗯——有一些考虑。”红姐起身,在酒架上取下一瓶XO放在桌子上,又转头回去拿了两只玻璃杯,放在餐桌上。啵——地一下,扒开酒瓶塞,将棕黄色的酒水倾倒进两支杯子里,一边说:“上次说请你尝尝这酒,今天刚好麻烦你,顺便吧!”说完她自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朝我抬手示意我也喝一口。
我有些局促地端起来抿了一口,呃,淡淡的,不如我们的白酒那么浓烈。
洪姐喝下了一口酒后,理了理头发说:“他有别的想法了……”很轻很沉地说完这句话后,她便黯然了下来。
这女人一旦酒后表现的黯然的样子,身边的男性一定要有个判断:她只是伤心了,需要的只是你能和她说说话,当个倾听者,当个垃圾桶。
轻熟女人身体四周始终会散发着令雄性迷醉和蠢蠢欲动的一些气息,举手投足和眼神表情的一刹那,都释放着很诱人信号。
冬天的夜晚是有些冷的,她穿了一身珊瑚绒的睡袍,客厅角落里的柜式空调从背后吹来暖风,她脸颊上散落着一缕头发,随着风轻轻摇曳着,撩得她有些痒痒了,她便翘起来食指,剩下的几根指头并着将这几根捣蛋的发丝顺至耳后。
“今年怎么这么冷?”冷不丁地她说了句话。
“就是,都有我们老家那种冷的感觉了。”我一边翻着其他资料,头也不抬地说。
“我找我朋友,做会计的,她也告诉我不要签这个协议。”她端着酒杯,轻轻地晃着,手指修长洁白,指甲红红的泛着反射的灯光,修剪的很是好看。
“哦——”我心里想着,“那还问我干嘛?我都不怎么懂的,大学就写了个初级会计基础便了事的。法律选修课那也是零零碎碎,不成体系的。”
“我在想啊,要不要退出来。拿钱走人,公司我不参与,也不要了,随他怎么弄吧。”她小声地说着,眼睛呆滞地盯在被她右手托着摇晃地酒杯上,眼看那酒水快漾出杯子外,又回头调入杯底。
“哦,你考虑好嘛。那,这个公司是你和他一起创办的?”
“是呀,我爸爸还出了很大部分本钱。这几年,他把钱还回来给我爸了。”
“他是外边有女人了?”我小心的问。
“应该是吧。我没追查,实在有些不想知道。身边和他一样的老板们,差不多都这德行。大多数女人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我这大半年来也是不停地反复纠结,是不破不立,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就这么将就着。”她说完这句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空酒杯边沿留下了她印着的红唇印。
“很难受吧。感情的事,始终是这样的。”
“说得你很懂似的。”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呵呵呵。”我尬笑着回道。
“谦虚啊!说,除了前段时间和你一起,偶尔过来的那个小美女,还有过别的女朋友么?”
“就她了,没别的。”我摇着脑袋很认真的说。
“哈哈哈,自己都没啥经验,还跟我装深沉……好了,不说了。一口喝完,回去吧,谢谢你!”这女人说完便给自己的空杯子,倒进了小半杯酒。
“你怎么又……?”我以为她是准备去休息了,才说刚才那句话。
“你明天上班,我明天又不上班,我可以继续。”她瞟了眼我说道,“哦,你要愿意陪我,那也可以呀。”
“哦,我把这点喝完吧。”
洪姐站起身来,从冰箱端出一个盒子来,一边放桌子上打开,一边说:“晚上买的洪濑鸡爪,吃吧。”说完,捻起来一只递给我。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甜甜的,有些微微辣味,甚至这鸡爪上还有洪姐手上的香水味。不过我不喜欢这么甜的味道,还是我四川老家那卤味好吃。
“小熊,你怎么不和你女朋友一起住呢?”
“不方便……”我不好也不愿意说太多,告诉她小雅和我的情况。
“还挺老实的呢。遇到好女孩子,就要抓紧啦。”洪姐自己拿起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