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车到达惠安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是午饭的时间,我的肚子,也是咕咕在叫。
刚下车,电话便想起来,我接了起来,便听见小雅在那头笑意暖暖地声音:“到了吗?”
我:“刚下车呢!别说,坐车还挺久的。”
小雅便着急的对我说:“你就在车站等着,我电话给我舅舅,他们来接你……”
我很不习惯麻烦别人,还想着出了车站打个摩的,去吃牛排饭(咖喱味牛排骨,配以炒饭,辅之以甜辣酱。),然后去工厂,早点办完事,好回厦门。小雅的电话又打来了:“我三舅来接你,你就在出站口等着哈。很快的,别乱跑。”
“还怕我跑丢了?哈哈。”我笑着回答她。
“我怕你迷路了,万一被老鸨给拐走了……”小雅咯咯咯地笑着说。
“切……就你瞎想得多。这几天给你征收得差不多了,我要休息。”我开始戏谑小雅。
小雅似乎气得牙痒痒:“你再说,我让你回不了厦门。回来了也把你关起来,不准出门。”
“我好怕啊,怕死了……我要找我妈妈,告你欺负我……”我装作可怜的语气和小雅说。耳边的想起来连续几声汽车喇叭声,我才注意一辆黑色奔驰,正在马路对面。开车的人正是小雅三舅,我见他朝我点头示意。于是我对小雅说:“你三舅来了,拜拜。”挂了电话。
坐上车,小雅的三舅便递给我一只香烟,我顺手接了过来。他自己点上了,然后将火机递给我,“小熊,你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我来接你,我没时间我安排人来接。不用不好意思,小雅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今天过来。”
我说:“阮总,没关系啊,我自己过来,不麻烦你们的。”
小雅三舅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的名片,你存下电话什么的,以后方便联系。”
我拿着他的名片,质感真的不错,没有那么浮夸,也不会那么不讲究的劣质。阮炉火,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名字,简直快要乐开了。估计他三舅发现了我的表情,便说:“我们父辈给我们取名字,都是讲究这个属相的,我缺火,就给我这么取名了。”估计很多人都曾对他的名字表现出小小的讶异和喜乐,所以他习以为常,便自己解释了起来。他转了一下方向盘,吸了一口烟,接着对我说:“我大哥,也就是小雅大舅,叫阮水深。她二舅叫阮木森。你都知道他们五行缺啥了吧。我们父母也是,取起名字来,只管实用,不管他听起来怎样……呵呵呵”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吸一口烟来,跟着笑一笑。
小雅三舅将车停在路边,带我走进一家餐馆。边走便说:“我们中午就随便吃点,晚上请你吃好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阮总,不用那么麻烦啊,就是客户不放心要我过来拍照,一会我看一看然后还要回厦门。”小雅的三舅呵呵的笑着,拿起了菜单,以为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说的一看就是本地人,说闽南话,我听不懂。
阮炉火问我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我想不出,便说:“随便吧,特色菜推荐个呗。本来我中午想着吃晋江牛排咸饭的。”他听我这么一说,于是就转头对服务员阿姨说了一串闽南话。很快两份牛排骨,咸饭,一份蒸肉丸、海蛎煎便出现在眼前。可能真的有点饿了,便也毫不客气地开动了。小雅的三舅估计也是饿了吧,和我一样做起了一个认真的干饭人。
吃过午饭,我们便到了工厂。小雅三舅带着我先到了车间,我说要拍照,便又带着我到了办公室拿了一个佳能的卡片机,返回车间。我见到了摆在车间里的好几个半成品柱皮,我一直以为那么大的柱子是实心的,解除了着雕刻才知道,原来只是一层石头,里边是空的,钢卡扣挂着的。
还有一些花岗岩雕刻而成的风水球、花盆,真的很漂亮的。我将这些一一拍照。然后用了他们工厂的一台电脑,将这些照片发给了BRINT,等他回消息。
我将雕刻产品的生产情况电话告诉了黄总和小黄,要小黄拍一下自己工厂生产产品的照片发给我,我好发过去给英国人。小黄在电话里问我:“小熊,你自己坐车去的吗?”
“对啊,不然怎么去。这福厦高铁还没修好呀!”我回答道,随即便感觉到这竖子话里的话味儿,“什么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就关心下。嘿嘿嘿……”眼前就是一张小黄的黑皮肤脸,眼睛笑没了的样子。
过了一会,小黄告诉我他把照片发到我□□,让我下载了发给英国人。
小雅三舅招呼我坐下喝茶,经过上次的接触和中午一起吃饭,我已经不再那么拘谨了,和这位阮炉火先生聊着天。和他一样,我很享受金融危机以前的外贸环境,利润空间合理,当然也有很大的,只要信用风控把关得到,基本不会有财货损失风险。遇到像BRINT这样的建筑商,那就是真的狗屎运了!
阮炉火给我递过来一只香烟,我衔在嘴边,他给我点上了,我吸了一口。他自己也点着了火,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