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告诉我,你对莹莹做了什么?”钟小芸气呼呼地闯进钟年晟的办公室,手里捏着一封信。
钟年晟正背靠着座椅,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双手抱胸听下属汇报工作。钟小芸的忽然闯入,让他只得挥手吩咐下属离去。
“谁让你来这儿的。”钟年晟铁青着脸,面露不快。
“你告诉我,你对莹莹做了什么!”
“别一口一个莹莹的,你要搞清楚究竟谁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你为什么要派人去追杀她!”
“这件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你要杀我最好的朋友,还能与我无关吗?”
“儿女私情,岂能和军国大事相提并论。”
“你是不是还杀了她最爱的浦心凡?”
“这是谁告诉你的?”钟年晟盯着钟小芸手中的信,若有所思。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这些都是党国的机密,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我的工作。”
“党国的机密?你的党就是教你去做一个杀人犯,去屠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吗?阿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我阿哥,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放肆!”钟年晟的眼睛布满血丝,他一拳砸在桌上,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令钟小芸胆寒,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最亲爱的阿哥杀气腾腾的样子,她满脸通红,身子微微一哆嗦,说不出一句话。
钟年晟冷了她一会儿,忽然起身拉着她坐下,换回她熟悉的面孔,“哭什么,这么委屈,我又没说你什么。”
“你太凶了······”
“好啦,不哭了,那谁让你没大没小乱说话的。”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追杀莹莹,迫害浦心凡啊!你明知道从前他俩是一对,你弄死莹莹最心爱的男人不说,现在为什么还要杀她啊!”钟小芸情绪激动,涕泗横流。
“小芸,这是党国的机密,我不能和你说。”
“就是因为他俩都是什么共产党的人,你就要杀他们吗?阿哥,你忘了我们是一块长大的同乡吗?莹莹之前还救过我一命呢,要不是她,我早就被张氏那贱人害死了,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这是国家大事,不是三两句就可以和你说清楚的。”
“我不管什么国家大事,什么党派之争,那些东西我不懂也没兴趣,我就知道我是你的家人,别人救了你的家人,那也算是你的恩人不是吗?我们做人得讲良心的呀,不然以后别人该怎么看待咱们家。”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钟莹不再回榕城,我便可以暂时放过她。”
“你说的,只要她不回榕城,便放过她。”
“嗯。”钟年晟脸上挂着笑容,眼里却藏着杀气。
“我可以向你保证,莹莹绝对不会再回来了。还有,面馆的那两个孩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放了?”
“他们的父母是□□,我留着他们还有用。”钟年晟双手抱胸,背靠着椅背淡淡地说道。
“他们的父母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你还扣着两个无辜的孩子干什么?为了诱捕莹莹和她的什么同志吗?人在做天在看,阿哥,你们党派斗争要打上外头打去,怎么能够拿那些肮脏的手段对付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呢!”
“钟小芸!”钟年晟咬咬牙,“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看你是太欠缺管教了。”
“阿哥,你别生我的气。”钟小芸见状心里直打鼓,她缓和语气道:“我也是着急,不希望有无辜的孩子受苦,你想想当年我们从钟浦乡来到榕城,那时也没有比他们大多少,那时候咱俩还有阿娘在城里有个依靠,如今他们的爹娘都被你杀了,你还要利用他们,他们得多可怜啊。”
“好吧。”钟年晟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真是说不过你,就依了你,把他们放了。”
“阿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钟小芸露出灿烂的笑容,环抱钟年晟的胳膊,“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个比天还高,比地还大,世界上最好的阿哥了。”
“世界上最好的阿哥?”
“是啊,你忘了,以前我为莹莹阿弟出头,给家里惹了大麻烦,那时候你还说我做的没错呢,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阿哥了。”
“傻阿妹。”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你都是我心里最好的阿哥。”
“好了,马屁拍起来没个完了。”钟年晟拨通电话说道:“叫黄副官进来。”
不一会儿,黄副官便急匆匆地进屋,敬了个军礼:“报告!”
“阿海啊,你去,带着小芸把那姐弟俩放了。”
“这?”黄副官面露疑惑。
钟小芸大声说道:“怎么?我阿哥让你放人,你还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