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这么说吧。”
“那跟念珠有什么关系啊?”钟小芸追问道。
“那个念珠,大约是宋老板为了感念老乡长的恩德,把他阿爹求来保平安的东西送给了老乡长吧,那其实就是一串不值钱的珠子,但老乡长瞧得起宋老板,便一直戴着,这个事情还流传为一段佳话呢。”
“那宋老板都那么有钱了,现在是咱们永泰的首富,他为什么不帮着点莹莹他们一家人呢,你看莹莹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有上顿没下顿的,他不想着接济一下自己的恩人吗?”钟小芸托着头不解地问道。
“你啊,关心这个关心那个,还是先想想怎么打扫祠堂吧。”
“哎呀!”钟小芸叫唤道:“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我真不想打扫祠堂!”
“打扫祠堂你觉得很委屈吗?”
“当然委屈啦,那个鬼地方那么阴森森的,我每次去都怕死了。逢年过节还不许我们女子进去给祖宗磕头,谁乐意磕头谁磕去。”钟小芸翻了一个白眼。
“那要不然咱们跟乡长再说说,就说你后悔了,让他们回来再把你打一顿,这样就不用去打扫祠堂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钟小芸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我还是乖乖打扫祠堂去吧,反正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每天下午去打扫一次总行了吧。”
“行,你想什么时间打扫就什么时间打扫。反正只要你每天都去了,他们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哎,好端端的,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什么当时就要揍那个兔崽子呢!”钟小芸有气无力地说道。
“可能这就是古人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可能你是女中豪杰?”钟晟咯咯地笑道。
“阿哥,你又取笑我了!”
“好啦,我不跟你闹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往后啊,咱们得夹紧尾巴做人了,朱夫人今天在这里碰了壁,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兄妹俩走到家门口,厝里透着煤油烧出来的红光,钟小芸进屋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上,回想这一天发生的种种,还真是动人心魄。有一个人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旋转,一丝甜味萦绕在她心头。钟小芸摇摇头,揉揉眼睛,她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