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这分外张扬的向她们索要钱财。
“那可有凭据?”舒惜霜杏眼透着淡然,她可不信一面之词。
黄贤眼睛眯起,语气变得有些危险:“小姑娘,你劝你识相些,我之后也不为难你,反正你娘俩有着铺子依靠,左右不过是些小钱。”
他鼻孔了哼出一道冷气,显然不把舒惜霜的话当回事。
在他看来,舒惜霜和陈氏,不过就是孤苦无依的弱女人,就算心有怨怼,也不敢如何反抗,只能乖乖上交钱。
陈氏站在舒惜霜身后,望着女儿倔强的声音,暗叹道:到底是她们无男人撑场面,如今落得这副田地。
舒惜霜忍住心头怒火,她换上笑脸,一改方才的清冷,向黄贤等人承诺过些日子还还清利息。
送走黄贤后,舒惜霜才用力锤了一下柜台面,“娘,这些人也太嚣张了!”
陈氏默默擦着泪,低声道:“要是文傅还在,我们家也不会是这样的景象,霜儿,要不......”
接下去的话,她又止住话头,舒惜霜也明白她的意思。
舒家经商,不像普通农户可以种田养家,她们必须要有个男人庇护。
方安志只是靠着秋婆婆的面子,和几年相处的情分才答应当华韵居的保安,要再让人家担保,就不合乎情理了。
“霜儿,娘想听听你的意思,秋婆婆那边有意让安志和你促成一对。”
陈氏小心抬头瞟了一眼舒惜霜,“安志那小子虽年岁长你五年,却是个敦厚本分的好孩子,这些年他也一直没有婚娶,也没有听说他中意过哪家姑娘。”
舒惜霜汗颜,她对方安志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更何况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和方安志捆绑在一起。
“娘,这件事暂时不谈,我也没有婚嫁的意愿,更何况爹的丧礼还需要置办,你怎么就谈起这个来,等之后再说。”
陈氏默言,只得同意舒惜霜的打算。
过了几日后,舒惜霜就和陈氏在华韵居卖衣服,这几日她猫在小屋里,捣腾了两宿。
终于她新裁出一件流苏元素的半袖长裙,条条流苏靓丽闪光,上面的材料是她收集了几晚的萤火虫,用丝雕打印仪分解其中的发光素,糅杂在流苏细条上。
半袖薄衫外,她又让陈氏帮忙缝纹样,一簇一簇的兰花栩栩如生跃现在丝滑的衣料上,平添了些雅气。
在长裙的裙摆,舒惜霜弄了些散碎毛绒,绒毛一丝丝挑缝进裙摆处,穿上后盈盈移步,便有柔软摇曳的姿态,更显几分俏皮可爱。
待一整套样衣制成后,陈氏摸着流苏半袖长裙惊叹着:“霜儿,你这新奇的点子,当真是用的真妙,瞧瞧就很华丽,那些个富家小姐们定是会喜欢的。”
舒惜霜上下再细细打量这件衣裙,又挑了一处让陈氏帮忙绣上些作为装饰。
接下来,舒惜霜在店门口立了一张木牌,上面雕刻着华韵居衣服以及图样。
至于这张木牌,是舒惜霜捡了些树枝,画了张图纸,在丝雕打印仪的加持下,她能随时更新木牌上的内容。
在这块新奇的木牌吸引下,不少人进店观览,舒惜霜和陈氏拉拢客人,介绍着纽扣服和拉链服。
当然还会刻意让客人看一眼摆在一角的流苏半袖长裙。
一通介绍下,客人便指着那流苏半袖长裙,略有惊讶地问:“这衣服上垂下来的细条真是亮眼夺目,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布料。”
舒惜霜勾起嘴角,继续为她讲解:“这位夫人,你可别看这件衣服只有现在的模样,要是在夜里无光的时候,可是能像发光虫一样发出光来。”
“那倒是稀奇的紧,这要怎么卖?”
显然这位妇人是对它意动了,但还是揣着问价。
舒惜霜笑意更深,她又带着妇人拿下流苏半袖裙,走到昏暗的小屋内,将衣服披在身前。
小屋内没有点蜡烛,暗沉的环境里,只有流苏半袖裙上闪着淡绿的荧光。
那妇人看得目瞪口呆,走出小屋前都还是一副被惊住的样子。
很快,妇人还是买下流苏半袖裙,她摸了好久才下的决定。这其中也少不了舒惜霜绝佳口才的功劳。
送走第一位买流苏半袖裙的客人,舒惜霜才端详起手里的钱来。
这件裙子,她定价是九百五十文钱,若不是荧光的加分,恐怕那妇人是不会这么快买下的。
相比于市场价的确是有些贵了,但胜在稀奇有趣,而这荧光以大庆国目前的科技水平,是绝无可能出现仿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