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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1 / 4)

“我听过的案子虽然不多,但西陆确实曾有一桩离奇的凶案值得说道。”见她不回答,秦绍衣便当她是接受了,于是慢慢开口,“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

“这是一家四口,一对道侣带着一女一子,他们家境殷实,日子过得很是圆满。”

卫绮怀禁不住乐了:这个熟悉的开头,熟悉的画风,该不会是个睡前故事吧?

是都市传说,还是童话故事?

她居然还会讲童话吗?

“可是有一日却突然生了变故。”

秦绍衣的声音娓娓动听,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讲述一个平淡无奇的童话,然而下一刻,从她口中说出的故事却并非童话。

“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这户人家的三个人,全都死于非命,唯独剩下一个小女儿。据后来查验尸体的仵作说,依照顺序来看,应是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先杀了长子,随后她的丈夫杀了她,却也被其反伤,不久之后也死去了。

可是仵作还说,依照男子当时的伤势来看,他是中了毒,若是及时就医,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可他心口的致命伤却是自己所为的剑伤——也就是说,最后他是当着小女儿的面,自尽了。”

秦绍衣寥寥几句地讲完这个亲族相杀的凶案之后,向她提问道:“卫姐姐不妨大胆猜一猜,这样一桩惨案的背后真相是什么?”

她这故事讲得真是……一言难尽。

卫绮怀艰难地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首先,这个故事,你能否保证你说的这些没有什么细节错漏的问题?”

秦绍衣:“绝无半字虚言。”

得到了这个回答,卫绮怀就开始挑剔了:“那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案子,说得这样没头没尾?其他死者死因呢?杀人动机呢?证据呢?作案手法呢?故事背景呢?嫌疑人人际关系呢?前因后果呢?你这是一个也没讲啊。”

秦绍衣被她这疾风骤雨的一通批评说得忍不住掩面低笑,接受到了她的谴责目光后又老老实实在那掩面的衣袖下讨饶道:“惭愧,卫姐姐,饶了我罢,绍衣自小愚钝,讲不好故事。”

“我看你挺有天赋的,别妄自菲薄——打什么岔呢,这和你有没有这个天赋没关系。”卫绮怀郁闷地说,“你从来都是个细心的人,怎么这次连个来龙去脉也不说清楚?”

秦绍衣微笑道:“自然是因为未能有人查出此事的来龙去脉。不然我凭何要拿这样这案子来难为卫姐姐呢。”

敢情还是个悬案。

“拿了一个无解的迷题。”卫绮怀悻悻道,“你也知道是难为我啊。”

“虽说我尚不知此案全貌。”秦绍衣却笑了笑,继续说,“但亦有此案进展——听闻事后有人查到,那名女子屠过她丈夫的师门。”

“这算是复仇?”卫绮怀问,“他是蓄谋已久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女子并不知道那是他的师门。而男子应是在他们婚后才了解到此事的。”秦绍衣想了想,自顾自地补充道,“不过听闻那女人性情狡黠倔强,以她生前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后悔屠门……顶多会将这个秘密保守得更久一些罢。”

卫绮怀由衷道:“听上去,她不算什么好人。”

秦绍衣露出个哭笑不得的神情,似乎惊奇于她这慢人一拍的思路:“卫姐姐,她若是好人,怎会亲手杀死自己的长子呢?”

“坏人杀人也应该有目的。可虎毒尚不食子,坏到何种境界的人,会舍得杀了自己的幼子呢?”

“……”秦绍衣沉默一会儿,轻声问道,“疯子?”

“可她若是临时发疯,为什么不连自己的女儿也一同杀死呢?”

秦绍衣风轻云淡地补充道:“卫姐姐,我想,也许我可以提醒你——在我们西陆,家中的女儿总是要比男儿更难得些。”

“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卫绮怀替她补全了,“天下大饥之时,亦有卖儿鬻女、易子而食之辈。这世上从来不缺狠心人。”

秦绍衣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猜想的合理性:“这倒也是,那为何她独独留下了那个孩子的性命?”

卫绮怀又换了一个角度,道:“你这个故事的死者死亡顺序值得注意。先是妻子杀了儿子,然后是丈夫杀了妻子。不难怀疑是因为孩子突如其来的被杀,才使那人决意要杀死妻子?以使小女儿免遭横祸?”

“卫姐姐的意思是,那丈夫保护得及时,而那妻子只是没有来得及对她的女儿下手而已?”秦绍衣反问道,“可既然那位父亲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为何还会在终结这一切后,并不就医,反而是当着女儿的面自尽呢?他身中奇毒是不假,可那一味毒中并无能够令人神志不清的成分。”

“他究竟是以如何心情,自刎于妻子儿子的尸身面前呢?”

卫绮怀默然。

确实,这个行为真的好古怪啊。

即便是生无可恋了想要自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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