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
周瑛躲在他的怀里,始终不做声。让他心里又开始泛起嘀咕。
“听孤的话,跟孤回到建业,孤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他这句话,不再是商量。
良久,总算等来周瑛开口,
“若要回,我也要堂堂正正的回。”
“如何说?”他起了兴致,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回去,什么他都会答应。
周瑛轻轻伏在他胸口,含情凝望着他,耳垂正被他的手指摩挲着,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以吴主正妻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回到江东。”
听到这句话,孙权欣喜万分,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吐露出的,牢牢抱住怀里的人,生怕她变卦。
“孤——”
他有些结巴,不停地咽唾沫,此刻不像是已过而立之年的君主,紧张的样子和十几岁被周瑛拉起手时,一模一样。
周瑛小心翼翼地问:“仲郎不愿娶我?”
“怎会不愿!”他随声回应,“孤只是没想到这一日竟来得这样快,还是你主动提及。”
“如今,庐江周氏的女儿还能依靠谁呢。”周瑛白藕素手环上他的脖子,贴他的胸口贴的紧紧的。
孙权垂眸看她微颤湿润的睫毛。
冷了三年,到底还是让处于困境里的她明白,只有他能是她的依靠。
“我要堂堂正正地回到建业,来到您身边,做江东吴主的夫人,仲郎的妻,登儿的阿娘。我这般在乎正妻的名分,不过是想与仲郎生同衾,百年以后与你共受子孙香火叩拜。所谓生死不离,不就是这样吗?”
“孤答应你,只与你一人生同衾,死同穴。生死不离,万世不弃。”他许诺的郑重无比。
“只是,今夜我尚是待嫁之身,仲郎可不许胡来。”周瑛意味深长的看着孙权。
他上下其手,有些讨好式地笑,吻向她的颈窝:“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何必扯这些虚礼。”
“没有夫妻之名,便是不行。我要仲郎依着礼节,三书六聘至庐江迎娶我。您娶前几位夫人有的礼,我也不能少。我还从未嫁过人,自然是不愿在这上面吃了亏。”
孙权深知两人之间如今什么都有了,缺的只有一个名分,他是原本不在意这些,可她在意,他便会在意起来。
这厢林薜荔点灯熬油,废劲写完给步练师的书信,将这些时日的事尽数告知。
笔停,她急切地丢在一旁,长长地舒口气。笔墨功夫对她而言实属磋磨,若不是为着侍候孙权,识不得字的她怎会下苦功夫,看书习字。
从前,在周府侍候周瑛时,周瑛曾主动教她认字,可那时她百般推脱,只觉辛苦。如今,却为了得孙权的青眼,什么苦都肯吃下。
思索间,听到孙权回来的动静。
她起身去迎,有些惊诧,实难想到孙权竟没留宿在周瑛的房中。
看到孙权难堪的脸色,她大约估摸出,孙权这又是吃了周瑛闭门羹。才败兴而归。
还未开口询问,她就被孙权拦腰抱上了床,他急不可耐的模样,让她更确信,周瑛如今还端着那股子傲劲,依旧对孙权难有男女之情。既如此,想来她也不必太过忧心周瑛会主动回到建业之事。
孙权毫无怜惜之情,发了疯似的折腾,誓要将方才在周瑛那忍住的心火,全部宣泄干净。
这让林薜荔有些吃痛,但她还是主动迎合。
他望着身下吃醉不已的女人,想着周瑛若有朝一日如此,他能彻底溺死在她的身上。
方才在周瑛房中,怀里的人眉眼盈盈,将他的□□全都勾了起来,烧了遍野,可偏偏什么都不愿给,这样吊着他,折磨着他,他却不敢像之前那般不顾一切地强要了她。
他小心翼翼呵护着如今她对自己生出的情,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处让她变了心意。
他可以强把她带回建业,留在自己身边。可他更想要她对自己的心甘情愿,不再是初次,她在自己身下时满眼的恨意。
晨起,孙权主动拜会乔容清。
乔容清本以为孙权是来辞行,想是来了庐江快有两月,是日子该回去了。
没想到孙权一开口,便是提亲。
随行来的林薜荔,脸色僵硬,听到孙权欲娶周瑛为妻,迎回建业时,更是脑中哄乱不止。
乔容清按照周瑛提前嘱咐她的话,并未立即应下孙权。
直到听见孙权许的是正妻之位,亦会行匹嫡之礼。三书六聘,媒妁之言,皆不会缺。
乔容清这才缓颜,嘱托道:“至尊,周郎只有这一个亲妹,呵护疼爱多年,嫁娶之事从不愿委屈璟容。周氏光景虽不比从前,可论身份,璟容到底是高门士族未嫁的女子,这应有礼节不可缺了她的,让旁人看轻,如此才不负璟容与至尊多年的情意。”
孙权见乔容清松口,连连应下。一一许诺甚多,从媒妁礼人到大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