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了抚等她适应房间温度,邹喻把她扔在懒人沙发上顺手盖了条毯子就不再管,自顾自去洗漱。
洗漱间水声淋漓颇为催眠,朱竺摊开四肢散漫地趴着整只猪都巴适的不得了,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这次倒是没睡实,邹喻一开门朱竺就缓缓醒过来。
开屏一个暴击。
邹医生棉T利索地撩上去反手扔进脏衣篓,弯腰拿衬衫时背部拱起肌肉紧实又美观。
朱竺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套上衬衫,小腹的硬块被一点又一点慢慢隐藏起来。
默默咽了口口水,她屏住呼吸注视帅气医生毫不设防徐徐拉下裤腰松紧。
心里暗自欢呼,却见帅哥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朱竺视线悄悄上移,四目相对,空气微微凝固。
仔猪无声吹了个流氓哨,眼神正经,语气诚恳:“帅哥,身材不错哦~”
浪的没边。
邹喻低头轻微一笑,抬眼面无表情地把仔猪扛起来丢到门外,果然还是应该任由这只蠢猪自生自灭。
“哎哎哎,”朱竺哐哐砸紧闭的卧室门,叽里咕噜话一箩筐没完没了,每一个字都在表达她的遗憾,“怎么回事?猪猪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把猪猪关到门外,是猪猪还不够真诚嘛?”
她费解地皱皱眉,我眼神装的足够纯洁了吧?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这男人有点过于懂我了。
“先生先生,您先等等……”小宋女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追赶风风火火的李老板,拦也没拦住,一时不慎让他直捣根据地——邹医生办公室。
邹喻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后,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沉稳又正经,见人闯进来也不生气,温和地问:“李先生,这是怎么了?”
李鹏急得脸红脖子粗:“我家的仔猪昨天离开兽医站后就找不见,我找朋友沿路都翻过一遍,一点影儿都没有,我就猜它可能在兽医站里。”
讲到这李鹏哽咽出声,他可真是苦命一条,几年没出过好货,眼见着自己在业内地位一降再降。
好不容易遇见个奇货,他想借机演一出翻身农奴把歌唱,结果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要调监控,这小丫头推三阻四的。”李鹏抹了把脸,凶巴巴瞥了眼站在门边屁话不敢说的小宋女士。
小宋女士也很委屈:“那就是有规定嘛……”
李鹏才不管,扬声喊:“邹医生我信您,您给评评理,我着急找自家孩子,这有错吗?!”
“应该的,换谁都会着急,”理了理桌上被弄乱的文件,邹喻站起身缓声安抚,“但我们兽医站的确有规定。”
李老板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要是有时间等,他至于来闹么?
交货的时间马上就到,他到时候什么也拿不出来,怎么说?这花出去的钱怎么回本?
“我现在可以带您去看,”邹喻嘴角笑意更深,“让您放下心,不过后续手续还得您配合补上。”
“这当然没问题。”李鹏连口答应。
争吵声逐渐停歇,随着几人的离开,井井有条的办公室恢复寂静,木柜门“嘎吱嘎吱”的响声更加清晰。
朱竺吊在喉间的一颗小心脏终于落回原处,她大口呼吸着平复紧张的情绪。
吓死猪了。
因为被邹喻关在门外,朱竺闹了一早上的脾气,如何都想不明白邹喻衣服换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注意到她的存在,还怀疑她纯洁而真挚的灵魂。
正纠结呢,就听外面有人在闹,等朱竺反应过来已经被邹喻塞进办公室里的柜子。
没几分钟啤酒肚熟悉的声音就出现在耳际。
还好还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朱竺你的好运在后头呢!
她顶开柜门悄悄观察了下,没有人。
谨慎起见,朱竺下定决心在邹喻回来之前绝不会踏出柜门一步。
他们去调监控也不知道会不会看到自己逃走的过程。
看邹医生如此自信,应该是都处理好了吧,朱竺安慰自己。
正如她所想,邹喻可太清楚兽医站的监控范围,确保绝没有一帧能够证明李鹏的仔猪走失与兽医站有关。
他必须要借这次机会完全打消李鹏对兽医站的怀疑,确保李鹏不会再来。
不然他可没时间一直和人玩躲猫猫,哎,邹喻又一次后悔,早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麻烦……得快点脱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