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胡秀珍见吕珠答应得很快,自己也没来得及阻止。回家之后,提着吕珠的耳朵道,“新年里到别人家过年,这是不懂礼数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吕珠明白胡秀珍的担忧,赶紧护住自己的耳朵。她记得当胡秀珍第一天知道自己和梁司凡在一起后,就担心他们家境背景悬殊太多,怕自己吃亏,可:“妈,司凡家怎么说是别人家呢?况且我决定和司凡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冲动,也不是因为他家境如何优越。而是我真的喜欢他这个人。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他交往的。他也是。所以我也应该去。”
“不管怎么说,男方不先上门,女方就上赶着到南方家过年的道理。”胡秀珍结过婚,知道在婚前女方将自己姿态放得太低并没有好处,婚后必然受婆家限制良多。
“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司凡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浮的人。他甚至都让我进公司一起经营,那是她妈妈的遗愿,所以,他不会轻视女儿的。”吕珠为梁司凡说话,试图打消胡秀珍的隐忧。
“这是两码事。”
“而且,胡女士,请您自信点,您的女儿我,也不差,好吧。”吕珠也不想将话说得太僵硬,插科打诨耍赖:“而且我也已经答应了,出尔反尔可不好哦妈妈。”意思是胡秀珍当时没有拒绝现在说也晚了。
“我哪知道你答应那么快?”胡秀珍佯装要教训吕珠,扬了扬手反而被吕珠抓住还摇了摇。
吕珠说得如此确定,胡秀珍反而不好再反对。只希望自己的担忧都是瞎操心吧。既然决定要去宋家过年,胡秀珍也不敢马虎,说起来,这还是两个孩子的家长们第一次见面。
女儿坚持,胡秀珍自觉委屈了吕珠多年,她也只好精心挑选一些能够拿得出手的礼物,为自己和吕珠各自准备一套新衣服。
吕珠也再次拿出梁司凡送给自己的葫芦项链。还是当时在杭市的时候,梁司凡送给自己的。回到R市后她各种忙碌,怕把项链弄丢,于是取下来放在盒子里,好好保存着。
想着要去宋家,她带着这跟项链梁司凡一定会开心的。胡秀珍看到吕珠带在脖子上的项链,也赞不绝口:“真漂亮。”
“妈,这还是司凡送给我的呢。”吕珠解释道。“司凡司凡,你现在三句话不离一句司凡。”“嘻嘻。”
这项链看起来就很贵重,但是吕珠带上后项链反而衬得吕珠明艳的脸庞更加精致夺目,胡秀珍再次审视自己的女儿:原来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奶娃娃一忽儿就长大了!
胡秀珍眼眶氤氲,为不让吕珠瞧见,又假装忙其他事去了。
这场因为礼数引发的疑虑,在第二天就被彻底消解。
第二天,梁司凡跟在一位长辈后边,提了许多礼品袋,来到吕珠家里。
“阿姨,您好,这是我舅妈。今天专门来拜访您的。”梁司凡介绍到。
因是周末,吕珠也是刚起床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梳洗打扮,刚打开卧室门就是社死的一幕,哐一声反手关上卧室门,心中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心中还暗骂:“好你个梁司凡,要带长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害自己出丑。啊啊啊~~我的形象啊。”
梁司凡舅妈连芳看到后对着梁司凡眼神询问,梁司凡只低低地笑了笑。
快速地把自己整理好,出来。连芳和胡秀珍已经谈到关于吕珠的工作了。原来今天是梁司凡特地请舅妈过来,邀请胡秀珍的。他思虑周全,胡秀珍能够想到的礼数问题他自然也想到了并且及时作出补救措施。
“我们司凡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孩子这么上心。为了请我来走这一趟,他昨晚回家后还给我捶背捏肩呢。我呀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儿让我们司凡这么念念不忘的。”连芳一开口,吕珠就知道这是一位惯常交际的社交达人,想来梁司凡舅妈在贵妇圈中也是很能吃得开的。
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又幽默风趣的长辈来替梁司凡出面,胡秀珍再无疑虑,高高兴兴就应下了。
“难为你们想得周到,来便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胡秀珍寒暄道,“司凡我也喜欢得很。平时我家珠珠主意大得很,有些想法也很天马行空,不过心眼是好的,以后他们相处恐怕还要司凡多担待担待。”
“说的哪里话。我看吕珠是好得不得了。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儿子开了个摄影工作室。一开始我们都不看好,他自己也不善经营,本来都快关门大吉。还是你家珠珠替他出谋划策最后才起死回生。她也是有本事的女孩子,司凡遇到她是福气。”
别说胡秀珍,就连吕珠在一旁听了都表示怀疑,这说的真的是自己,自己真的有那么好?吕珠存疑地看向梁司凡,挑挑眉,你舅妈可真会夸人啊。
梁司凡接收到信号,眨眨眼,对吕珠点头表示肯定,你本来就很好。
“之前我家老爷子住院,珠珠也时常去陪他说话谈心。最近珠珠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他,在家里还跟我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