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衣服,你只能穿我给的。”
说罢,徐诺向前踉跄两步,想扯掉林知呦身上碍眼的西装外套。他心里冒火,身上更是冰火两重天。路没有走好,高大的身体撞进林知呦怀里。
林知呦低呼:“好家伙,情伤是内伤,到你这里怎的外化了?”
“闭嘴。本少爷倒时差,现在要睡觉。”说罢,徐诺挂在林知呦身上,昏睡过去。
徐诺发高烧乘飞机、跨海洋,来到海岛参加楚枫的婚礼。他看到自己爱了很久的女人和别人结婚。那男人年逾六十,叫做童生。是位很有威望的华裔企业家。
可那又怎么样?徐诺红着眼,忽冷忽热,没什么都无法改变。
他看到那老头肥胖的手搭在楚枫腰间,不时下/流的捏着。他在楚枫完美无缺的笑中看到别无选择的僵硬。尽管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徐诺已经洞悉楚枫的婚姻并非两情相悦。
从那时刻起,楚枫哀伤又圣洁的脸就不停重复出现在他梦里。那是他高烧的症结,是他恶梦的根源。
与梦魇搏斗正酣时,有一双冰凉的手贴在他脸颊两侧。徐诺知道那是谁,所以他皱起眉头,但没有闪躲。
“你不是铁打的吗?”林知呦坐在床边,语气里没有指责全是委屈,“这么喜欢楚枫,又不敢表白。如今看她嫁老头子,心疼到发烧了?”
明明是责怪的话,徐诺听完却异常平静。他侧头寻觅她掌心的温度,林知呦迁就徐诺,开始以饱满柔软的指腹,轻柔摩挲他的脸。
她小心翼翼的抚过他的额头、鼻梁。最后停在他的薄唇上。
徐诺的心跟着这双牵过无数次的手闲走,那些缠绕他、令他不安的面孔,因为这双手的温度,逐渐被瓦解。
徐诺舒服至极,梦里的他伸出手,贴上身边人的一小块皮肤,才安心的停下。
“坏心眼。”林知呦轻声埋怨,“你要是也像新郎官是个大肚胖子就好了。希望楚桦也变成个丑胖子。”
徐诺感到林知呦坐在他身边,应该是正带着不忿的表情,说他坏话。
“放过你了。”徐诺闭着眼睛想,“我们见面不是嘴上吵,就是动手打。现在只要你别走,就算说我坏话,我也原谅你。”
守在床边的林知呦听不到这些话,她念叨:“算了,你别变胖子了。那样你怎么当我的模特呢,我只画最帅的你。阿诺你说,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给楚桦?他明明是我哥哥……”
林知呦的话戛然而止,连压在薄唇上的手指也撤掉。
“现在楚枫结婚了。你会多看我一眼么?”
温软的东西贴在唇上,带着沉吟不散的月下桂花香。
“是什么?”徐诺的身体陷进锦被中,几乎不能思考,“那是少女知呦的唇,还是一汪拽他出沙漠的泉泽?”
睁开眼睛时,海岛的冬天骤变成楚城的春。
检测生命的机器缓慢运转,厚实的窗帘外有光。又是新的一天。
徐诺坐在林知呦身边,边回忆从前,边伸出手指贴上林知呦的唇。
干燥失水的唇瓣扎得徐诺巨痛。他俯身亲吻林知呦,非常轻。
徐诺喃喃自语,像是在回答十八岁的林知呦:“怎会这么傻,我一直都看着你。那天在海岛上,的确是我先动心。”
那年海岛的私宅里,忘了是谁先开始。彻底清醒过来时,林知呦的盘发悉数散开,双唇温热湿润。
二十岁的徐诺双手撑在枕头两边,盯住林知呦幼嫩的红唇。他退烧了,看到林知呦,再次觉得全身再次发热。
“谁准你进我房间?”
“……”
“桂花香水喷太多,我闻着难受。”
“……”
“以后不许你穿吊带裙,除非是穿给我看。”
“……”
林知呦茫然看着他,像得了失语症。
徐诺沙哑的嗓音如同被谁点着的火:“林知呦,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她乖乖闭上眼睛,红唇抿起来,越动,徐诺心里就越痒。
徐诺闭上眼,吻得很认真。他感到林知呦的手掌抵在他胸口,令他热得更彻底。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说话,浪花将他们困在廖无人烟的海底。徐诺和林知呦只是一对平凡的少年男女,没有身份高低、没有缠绕纠葛。他们拥抱、拥吻、缠绵,一切都只凭借爱的本能。
“你烧糊涂了,徐诺。”林知呦声音发抖。他们身处私人海滩,热闹和喧嚣都被人工抽离。空气里,只有两人滚烫的呼吸声。
徐诺亲吻林知呦,她的脸、耳廓、双唇都在滚热发烫,“呦呦,我们的温度是相同的。”
林知呦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误入山林的小鹿:“我不做楚枫的代替品。”
徐诺继续吻她:“对,你不是。”
“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的眼睛只为楚枫转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