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四字再度叫得轿子里的阮凝雪自惭形秽——我是玉花的皇后,如今却站在叛军的队伍里,背叛我的君皇,我的丈夫吗?
两名侍女伸手撩开轿帘,凌寒青涩俊朗的脸便出现在阮凝雪面前。
“恭迎皇后娘娘入府。”凌寒毕恭毕敬伸手搀扶阮凝雪。细腻白皙的手上有灰尘和血污,银色盔甲上也有。
阮凝雪忙问:“你伤到了?”她不确定那血污是凌寒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凌寒知道阮凝雪指的是刚才的轰炸,铺天盖地的炮火,诚王府也不能幸免。
他这诚王怕影响将士们士气,执意不肯躲入地道,索性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此刻有人问询,不由得心里一暖。“我没事,有劳皇嫂挂心。”
阮凝雪这才放心,走出轿子,向众人道:“大家都起来吧。”众人应声而起。
阮凝雪吩咐凌寒“头前带路。”无论怎么样,她都要义无反顾地做好眼前的事儿。
凌寒恭声称是,侧身让出路来让阮凝雪先行。
阮凝雪踏进府门,看见府门两端成排的兵丁,手持冰刃,严阵以待。以点窥面,可见凌寒的军队军容整齐,从容不迫。
可纵使士兵们个个骁勇善战,身怀绝技,视死如归,不畏强敌,区区5万人,又怎能抵抗得了阮威40万的虎狼之师?
跨过第二道门,进了内院。
正厅廊下站了一百多人,侍女仆从内侍,个个面容惨淡,战战兢兢。
他们不是久经沙场的将士,没有办法大义凛然。狼烟战火下,生命如同蝼蚁,又有几个人真正考虑过他们的生死?
“拜见皇后娘娘!”众人拜倒。
是否他们把生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了呢?无论是与否,阮凝雪都感觉自己的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至少她在意这些人的生死,凌傲呢?他在意吗?
怎么又想到他?
阮凝雪一走神,凌寒忙挥手示意众人起身让路,随着他的手势众人纷纷闪向一旁,阮凝雪被请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