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
“只说金姑娘,一看便是个不爱慕权贵的,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逃跑了。他抓的住人,还能抓的住心吗?他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大哥吗,我偏要折了他的女人,让他知道什么是耻辱!”
晚间时分,金莲用过饭,点了蜡烛,又继续翻看医书,因为太过投入,以至于武松进来了,她都没能发觉。
武松见金莲看书,还以为她仍在学习《女则》《女诫》,嘴角不由浮上了一抹笑容,他慢慢踱步到金莲身后,轻声开口道:“今天都学到什么了?”
金莲听到武松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合上书本,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二郎,你怎么悄悄的就进来了,我都没听见。今天我学了德容言功,已经背下来了。”
武松哦了一声,笑道:“那我考考你。”说着,手便伸到桌子上去拿书。
金莲有些着急,若让武松得知医书的来历,不定又要起什么事端,连忙投怀送抱,依偎在武松的怀里,娇声道:“天色已晚,何苦还要人背书,不如先休息,明日再问吧。”
武松起了促狭之心,故意道:“我偏要你背,若是有一处错的,我今晚便多折磨你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几次。”
金莲忍不住想,武松真是自大张狂,若她故意都说错了,只怕明天就该给武松烧纸了。
眼看武松又要伸手去拿书,金莲忙道:“你不用看,我直接说给你听,清闲贞静……”
还没等金莲说完,武松便道:“你明知我是个粗人,我不看书,哪里知道你背的对不对,你老拦着我拿书做什么?”
说着,武松便伸手把桌上的书拿了过来,借着烛火一看,竟是《伤寒论》,便忍不住皱眉道:“怪不得拦着我,原来是在看医书,怎么,你还想出去行医?”
金莲见他没怀疑书的来历,心里松一口气,便道:“不是,只是我闲着无聊,随便看看。”
武松正要放下书,突然心念一转,语气冷了几分:“我记得,你屋子里没有医书啊,这本书哪里来的?”
金莲有些紧张,谎称道:“这书,这书是我外面买的,这次进府带来的。”
武松哦了一声,还是有些不信,又问侍立在门口的春兰:“你天天伺候姑娘,她说的话,果真吗?”
春兰看了金莲一眼,到底不敢隐瞒,低着头,如实道:“这书,这书不是姑娘买的,是,是大公子让人送来的。”
武松听了这话,面上冷若寒霜,他一把将书摔在地上,目光炯炯的直视着金莲,咬牙切齿地说:“不知廉耻的浪.货,把你关在院子里,你还敢和我大哥有牵扯,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大哥?”
金莲见武松又一次发怒,只得轻声解释道:“二郎,你误会了,我没有牵扯,大公子只是好心送我两本医书看,再没旁的,你不要平白冤枉我。”
“好心?”武松嗤笑一声,语气满含嘲讽,“他既然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该避嫌,干嘛送你医书?还有你,就算他让人送来,你也该拒绝才是,怎么就坦然接受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私相授受,你还学女子言行呢,就算你背下来又怎样,还不是口不对心,言行不一。”
“今日我明白告诉你,他送来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许要,若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饶不了你。”
说罢,武松又看向春兰,冷声道:“今日大公子送的东西,都给我拿来,我亲自给他送回去。”
春兰不敢耽搁,立刻拿了两本医书过来,恭敬的递给武松,武松拿了医书,便出门而去。
武鸿正在书房看书,突然见武松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便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这么大的火气。”
武松把那两本书重重的摔在书桌上,直视着武鸿,语气发冷:“大哥,我再说一次,金莲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
武鸿看着武松脸色铁青的模样,反而轻笑道:“不过两本医书,怎么,你就急成这样?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就这么怕金莲移情别恋,喜欢上我吗?”
“你。”武松只觉得一口气被噎住,咬着牙道,“我怕什么,金莲只喜欢我,她不会喜欢别人的,我也一样,我只喜欢她一个人。”
“既然这样,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呢?”武鸿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若真的喜欢金莲,你们两情相悦,就该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你即将迎娶正妻,又把金莲放到哪里?你这么爱她,却只想让她当个贱妾,这不是很可笑吗?”
武松皱了皱眉,半晌方道:“够了,你知道,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婚事从不由自己做主。”
“是吗?”武鸿笑了笑,淡淡道,“我前日还听了一个话本子,说是有个小王爷,爱慕一个贫家女子,只是父母不同意,嫌弃那贫家女子身份低贱。小王爷思前想后,决定追寻真爱,便自愿舍弃身份地位,隐姓埋名,和那女子去了一处偏远小镇,做了一对寻常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