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不见反应。
环顾四周,她位于一间茅草屋中,身下是一张木头床,屋内陈设简单,空气里还有一股药草气味,不,她自己身上也有相同的味道。
楚秋起身下了床,床边有双草鞋,趿拉上草鞋缓缓走向门口,打开门,眼前冒出一根张牙舞爪的青绿色藤蔓,吓了她一跳。
正要抬手掀开藤蔓,然而眼前藤蔓仿佛活物一般,在她触碰之前缩了起来,往地面退去,一会便融入门外大片的草圃之中。
踏出门,眼前豁然开朗,远处青山连绵,近处溪流穿行而过,一条石子路直通草屋前院,院子里一半栽满了花草,蜂蝶在其间翩翩起舞,另一半是茂盛的草丛,长着不一样的植株,楚秋辨认不出,但肯定这里一定有人居住,才会将这一方院落打理得如此生机蓬勃。
楚秋再要往前走,那根消失的藤蔓再次从草圃之中穿了出来,像是拦在她身前一般,似乎不让她离开。
楚秋奇怪地盯着比手臂稍细的长长藤蔓,藤蔓上盘绕着根茎,茎上长着类似心形的叶子,使得藤蔓一眼看去呈现绿色,在挪动时叶子簌簌而抖,仿佛藤蔓在舞动。
“小藤蔓,你不会真的有灵吧?”楚秋问道,她知道这个世上无奇不有,但她知之甚少,无法想象一棵植物也有灵智。
藤蔓只是缓慢挪动,依旧阻拦楚秋的去路,楚秋想了想一边比划一边道:“我只是看一看,不走。”
这回藤蔓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往草圃中撤离,让开路。楚秋更觉好奇,看着藤蔓,发现它只是挪到路旁,于是往前走出几步,藤蔓果真又跟上几分。
楚秋不禁笑了笑,蹲下身子,伸出手想去摸摸它,不过她一抬手,藤蔓却仿佛受了惊一般,迅速地躲入草丛之中,隐匿于绿色之中。
“真奇怪。”
楚秋摇摇头作罢,看向附近的风光,虽然不知具体在何处,但周围的景色以及到处可见的长叶草,猜测她或许还在三岗岭附近。只是,不知过去了多久,车队是否早已离去,而她的同伴会不会以为她失去下落,甚至丢了性命。
回到屋内坐下,楚秋整理思绪,仔细思考接下来的打算,她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等伤势再好一些,她必须赶回车队,决不能错过仙府考核。
白灵应是消耗尽了灵气所以陷入沉睡中,目前她该做的,便是纳气养伤。
沉浸在思绪之中,楚秋丝毫没注意到门外有人走近。
来人走到门口发现她已醒来,停住了脚步,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收起眼神。藤蔓缓缓靠近来人,伸出一根根茎叶缠绕上那人的手,还轻轻蹭了蹭手指,仿佛十分高兴。
楚秋回过神来发现门口的人影,一抬眼,便看见一身淡青素衣的男子,察觉到她的目光,这才又朝她看来。
男子微微抬起眼皮,露出一双深潭般的眼睛,眉目沉沉,面容清俊,唇角似舒似敛,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冰川映辉。
“是你救了我?”楚秋站起身问道。
对方这才点了头,“嗯,算是吧。”
“你是什么人?”楚秋道,因为她发现这处地方并非是人烟聚集之地,“我叫楚秋,这又是何处?”
男子拍拍缠绕在手上的藤蔓,藤蔓乖乖退下,他踏入屋中一步,“我名为素玉山,此处乃是桓山南面一处山坳间。”
楚秋点点头,心想她果然还在三岗岭附近,但车队便不一定了。
“我昏迷了多久?我身上的伤是你……”说到这,她忽然一顿,抬头看了一眼男子,又摸了摸腹部发疼的位置。
素玉山察觉到她的意思,道:“你已昏睡三日,我发现你时,身上伤重。性命攸关之事,顾不得许多,冒昧之处,望请理解。”
楚秋连忙道:“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想不到荒郊野岭之地,竟能遇上贵人,得救一命。”她微微俯身,“素公子,多谢你,但我眼下没什么能报答……”
素玉山道:“不必,叫我素玉山即可。”他走入屋内,来到角落一张木桌前,拿起一个陶罐,“这里面是我研磨的草药,你既已醒了,过后可以自己敷于伤口。”
楚秋轻轻按着肚腹位置,那里的伤口是被凶兽的獠牙咬破,她以为她会命丧凶兽身下,至今也没想明白如何得救。
“素玉山……素兄,”她见对方比她大一些,直呼姓名有些奇怪,说话间还是改了称呼,“你是从何处救的我,救我之时可有看见来自仙府的灵修?”
素玉山沉吟片刻,道:“不曾见过。”他回头朝门口藤蔓招手,“这是我养的食人藤,是她将你拖回来,你身上衣服也是她替换的。”
“食人藤?”
楚秋一怔,怪不得醒来时她感觉所穿单衣很是潦草。
抬眼看向门口,只见那根有灵的藤蔓仿佛蔫儿了一般透出一股委屈的感觉,根本不像它的名字。
“三日前我外出未带上她,她许是感觉无聊,便跑进附近山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