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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巷(1 / 2)

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破釜酒吧的了,直到汉娜叫住我之前,我都是处于脑袋空空浑浑噩噩的状态。我只依稀记得在乔治又一次唤我法国朋友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说了句“我不叫法国朋友,我叫埃莉诺”,然后他便十分自然的叫了我的名字。

梅林的胡子!难道乔治的那句谢谢是有魔力的吗?否则我怎么敢这么鲁莽的说话!

汉娜见我抱着把戏坊的纸袋回来,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埃莉诺,你去了把戏坊?”

我无言地点点头。

“这么一大早?”汉娜强调了“一大早”几个字,仿佛真的被我的行为震惊到了。

我只好捂着羞红的脸将整个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汉娜听完我的讲述后莫名其妙的说了句。

我一脸不解,她倒是笑得很开心:“从你第一次跟我说你这个秘密开始,我就一直期待你和乔治·韦斯莱的进展,可惜的是那些年来你们的交集始终为零。”

是啊,胆小如我那些年从来不敢跟乔治有过接触,哪怕只是一句精简的话也从未说得出口。除了十年前的那次初遇,我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像昨晚乃至今天这种在外人看来极为寻常的对话,对我来说真的想都不敢想。

“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个老母亲看到女儿终于有出息了一样。尽管你只是刚迈出一步,也足够让我欣慰。埃莉诺,你总是将自己的内心封锁起来,到头来也只能自己躲着难过,接下来不管会怎样,也总归不像当初那般遗憾了。”

汉娜的笑容让我想起多年前在法国喝过的一杯树莓牛奶,一样那么温暖窝心。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点想哭,眼睛的酸涩感让我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汉娜大约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忙说:“嘿,你别再哭鼻子了,你都不知道昨晚你的眼睛有多吓人,肿的这么大。”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虽然含有夸张的成分,我还是赶紧将眼泪憋了回去。

“昨晚开门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好在我包里有消肿的药水,早上出门前我用上了,不然……”

不然我又得在乔治面前丢人,这句话我没说出来,但是看汉娜的表情她应该了然于心。

“你该不会因为太爱哭所以随身备着消肿药水吧?”汉娜狐疑道。

“当然不是!”我急着否认,“我只是在准备出走的时候备了各种药水以防不时之需,毕竟那会儿还不知道自己会去哪,多备点东西还是对的,我还提前在古灵阁取了很多金加隆藏在包里呢。”

汉娜挑挑眉,“那你这跟狗啃一样的短发也是为了这次出走准备的?”

我相信汉娜其实早就想吐槽我的头发了,我低下头难为情地笑了笑:“倒也不是,头发是在挪威的时候剪的,说出来肯定又要被你笑话,我住的那个小木屋壁炉特别矮小,每次添木头都要弯着腰,有次不小心把头发给点着了……”

汉娜一愣,转而露出“我服了”的神情:“幸好我给你安排的客房里没有壁炉。”

其实我特别可惜自己原来的那头及腰长发,以至于那段时间我的情绪都很低落,甚至想过收集材料去配一剂生发水来挽救。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对一个“逃亡在外”人来说,换个发型也许不那么容易被认出来,况且还能寓意为“抛开过去,从头开始”,好像也没什么坏处了。当然,这些都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说法罢了。

和乔治的这次短暂相处让我连日来都处于精神饱满的状态,虽然也不至于让我有勇气再去几趟把戏坊。我把自己的好心情都用在了给汉娜帮忙这件事情上,导致我的家务类魔咒用得愈发顺手,但汉娜却好像不怎么乐意。

“我不是让你来工作的,埃莉诺!”

在又一次午市过后我积极的包揽了洗碗的活,汉娜忍不住愤愤地抢过我手里的魔杖,把我推到了通往对角巷的围墙边。

“你现在给我趁着大好的天气去逛逛。”

我正欲反驳,汉娜已经用我的魔杖敲向了墙砖。

“你已经窝在酒吧里干了一周活了,霍尔都没你称职。你难道不知道作为一名客人干活却比真正的员工多,对他来说压力有多大吗?”

我张了张嘴无言以对,确实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可能是从前没做过家务活不知道自己对这些事原来这么热衷,以至于有点忘我了。

“不管你去哪里逛,总之别老守在那些杯碟叉子还有扫帚旁边了。”

汉娜说完一道力从我的后背将我推进拱道,魔杖也重新回到了我的手里,她冲我狡黠地晃了晃手,直到墙砖再次并合无法看到她的身影,我仍是一头的懵圈。

看来我不得不在对角巷里逛上个把小时了。

我站在对角巷的路口举步维艰,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径直走到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如果去的话我该以什么借口?难道又是哪个亲戚的生日吗?不行,我编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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