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展开双臂,猖狂道:“只要将你献出去,何愁拿不住整个洪武门?”
看着那张沾满血污的脸,苏南烛只觉毛骨悚然,下意识贴紧了车壁。
见她容色有变,对方更是兴奋,大喝一声:“给我把神医带出来,莫要叫她逃了!”
前方几人应下,撇下仍在抵抗的木湘,转而往马车方向去。
“南烛!”
木湘心急如焚,可两名头领的宽刀接连落在身侧,她两臂渗着血,光是闪躲就已用尽心神,实在分身乏术。
为首的贼人逐渐靠近,似乎一抬手,便能将苏南烛从车门前扯下来。
却见苏南烛倏而扬手,带有异香的粉尘蓦然散开,释放在虚空中。
众人大惊,想要屏息已来不及,仅仅吸入一星半点,就令他们腿脚乏力,口吐白沫晕厥倒地。
石隗生离得远,苏南烛洒出的邪毒“抽息”没能波及到他,却更令他气愤,捂着口鼻瓮声怒吼:“上啊!都给我上!谁抓住她,就赏黄金百两!”
其余未中招的贼寇听了,眼中精光乍现,纷纷打起精神,竞相朝她而去。
木湘急得满头大汗,心神不定之际,被对方窥见破绽,宽刀凌空一挥,刀刃乘风而来,狠狠插进她腰腹。
那头领身形壮硕,手腕力道极大,见突袭成功,竟提着刀狠狠往前疾冲。
木湘与他们缠斗许久,已然力竭,再难阻挡对方拼尽全力的进攻,刀刃一再抵进,又往里没入了几分。
她痛得拧眉,全身冷汗直冒,却死死咬着牙,半点没哼出声。
腰间血流如注,她却紧紧握住对方刀刃,眼底杀气腾腾。
“找死!”
狠话从齿间溢出,手中的阴藤已伏地绕到两人身后,若灵蛇般攀附而上,藤尾缠住两人脖颈,中段则缠上一侧树枝,内息凝聚,踏步疾退。
步履间,朵朵血莲坠地绽放,两人双脚猝然离地,飞速上升数尺,吊至半空。
她使了十足的力气,刀刃被她的内力冲击,竟从腰间退了出去。
这边厢,苏南烛见贼寇聚拢过来,惊叫道:“别过来,都别过来。”
少女琥珀般剔透的眼瞳覆上了一层水汽,莹白的面颊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她跌坐在地,挣扎着朝后挪移,瞧着是既脆弱又可怜。
贼寇见状,脚步亦不再踌躇不定,冷笑着跨步跃起,钻入车厢之中。
待钻进车厢,适才仓惶无措的少女却倏而敛了骇色。
众人不察,苏南烛眉心微动,眼底划过一丝狠绝,随即侧身翻滚,躲开伸进来的数只手臂,长辫一甩,指间捻着的银针亦随之飞出,直入前面人的死穴。
最前头的贼寇还来不及吭声,就已气绝倒下。身后人还没看清状况,就见适才瑟缩着的少女一跃而起,银针一晃而过,来人尽数绝了生息。
车外的木湘亦扔下尸体,转而将其余的贼寇逐一杀尽。
待车外重回静寂,苏南烛踩着贼寇尸首,将其中带毒的银针悉数取出,冷冷注视着石隗生。
短短片刻,一众手下全部败在两人手下,石隗生仿佛失了爪牙的老虎,再不敢叫嚣,只能战战兢兢后退。
“来人!快来人!”他失声哭喊,再顾不得苏南烛,转身便逃。
苏南烛无心追他,忙走出马车,上前查看木湘的伤势。
危机已除,麻痹许久的痛觉迅速复苏,木湘痛得两腿发软,跪坐在地。
苏南烛迅速点了她大陵、曲池、中府、极泉几处穴道,可伤口太深,仅靠点穴根本止不住。
她眉头紧锁,只盯着木湘鲜血淋漓的腰处看,对方心情却是畅快,费力扯了扯嘴角,夸赞道:“想不到……你突袭的技巧如此好。”
苏南烛摇头:“若不是他们对我毫无防备,这第二下怕也难成。”
“少妄自菲薄,”木湘费力喘着气,伤口随着呼吸再度被撑开,衣袍颜色也跟着深了几分,“若不是你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腰腹处的血窟窿越发湿润,苏南烛神色也越发凝重:“莫再讲话了,先找个隐蔽处包扎。”
说着,扶起木湘,缓步往深处去。
前两日为寻找甜乳果,苏南烛大致巡过山,而今依照记忆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洞。
木湘唇瓣早已失了血色,面容苍白如纸,气息也愈发微弱。
“你坚持住,千万别睡过去了。”苏南烛将整个佩囊翻了个遍,只找到些止血的药粉,一咬牙,将它们全部洒在木湘的伤口上。
木湘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痛呼出声。
“这血要是再流,神仙也难救。”
她语气严肃,手上动作利落,三两下扯开木湘的外袍,用纱布将她的伤口厚厚缠上几圈,确认血不再迅速往外渗,才松一口气。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