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屈服或者彻底被你们玩坏了为止。”
“嗯哼。”
没有什么比让受害人亲自列出加害者所做事情带来的后果让人兴奋。
这不仅证明了她对一个人的威慑力,更体现出即使受害者发挥想象,思维向外界拓展,也会认为她们很强大,承认她们作威作福而别人却无可奈何的事实。
本质上来说,这是一种权力。如果无人管控,就会变成特权,支配和欺凌普通学生的特权。
这种特权和年轻时被压抑在心里的欲望结合起来,就会形成一种怪诞又可怕的现象。
他们会不自觉的模仿自己的父母,或者社会上任何能够显示威权的行为。因为他们的父母大多数身居高位,在这样的模仿和权力欲望的释放里更加增进了对父母行为的认可。
如果父母是贪官,孩子就会变得无视法纪、任意施为,如果父母是黑心商人,孩子就会变得世故市侩,利欲熏心。
他们不一定认可自己的父母,但他们绝对认可父母攫取权力和金钱的方式,因为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尝过无数次的甜头。
……
随青蔓听完了寻曳带来的录音,剥开她的毛衣袖子,看到小臂上有一块小乌青,不由得蹙眉。
“她们又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的,青蔓姐,其实这次回学校我发现大家只是无视我,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即使像林穆这样的人,也只敢出言威胁。”
寻曳接着说,“这块是我不小心磕碰的,很快就好,只是看着有点青紫。放心,姐,现在她们也不敢随便欺负人了。”
“好吧。”随青蔓说,“不过你也要小心,这世界上能伤人的不止是刀枪棍棒。”
“我知道的姐,而且自从你教我录音以后,只要和她们见面我都会录音,不过姐,我看她们也不敢欺负我了,以后是不是……”
“不行,”随青蔓立刻说,“君子怀德,小人畏威。她们这些人从小就养成了目中无人的习惯,以后也不会改的。让你录音,一个是因为以前的霸凌没有图片证据留存,这样就没法追责。另一方面这些人是团伙作案,可以说她们如果出事,父母绝对力保,为了防止有人作梗,到时候可以直接把录音放到网上,吸引一些流量。事情一闹大,很多人就不好插手了。”
寻曳听完认真地点头,“哇,青蔓姐,感觉你好厉害。”
随青蔓摸摸她的脑袋,“对了,我这有件羽绒服,你看看能不能穿,也是淘汰下来的。”
寻曳跟过去,发现随青蔓虽然嘴上说是淘汰下来的,但那件羽绒服是从包装精美的袋子里拿出来的,而且还带着标签。
随青蔓似乎也想到了这点,让寻曳把剪子拿回来的时候还在解释。
“这个是前几年买的了,一直没穿,我说的淘汰是款式跟不上时代的意思,你不介意就拿去穿吧,我也没有姐姐妹妹,扔了怪可惜了。”
说着她把羽绒服往寻曳身上一比划。
“你别说,看着还蛮合适的嘛。”
寻曳拿着那件卡其色羽绒服,又轻又软,这么多年来,她虽然也穿过羽绒服,但大多是邻居家孩子不要的旧羽绒服,有时候自己还要缝补一下,要不然就是回收站,一些高档小区或者别墅区里,富人清理衣柜时不要的那些衣服。
不过像样的不多,富人的衣服,总是奇形怪状的,贵却不太实用。寻青建和回收站老板关系好,有些差不多的衣服他就拿回来,自己好好改一下,再手洗好几遍,看起来也很干净合体。
但是捡来的就是捡来的,肯定不能和商场里正价的品牌比。
随青蔓看寻曳还在犹豫,便催她换上。
寻曳想了想,还是不舍地放下,小心捋平了褶皱。
“不用了,青蔓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件衣服又贵又好看,肯定不像你说的那样。我不能要,我之前兼职也有一些积蓄,再加上德林一中的奖学金和日常补助,我其实花不了什么钱的。”
“其实我和爷爷生活的虽然拮据,但是也很快乐,有的时候在院子里玩玩泥巴,听爷爷讲讲以前的事,或者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玩过家家……这些虽然不值钱,但是都是我很珍惜的记忆。家里的东西虽然旧了,但还是干净的。”
“青蔓姐,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我现在该有的也有,我不能贪恋你和黎星哥的东西,即使你们是好心,我也不能放任自己去接受这些。”
随青蔓一想,她也不强求。
“好吧。”
她说,“我当然不会强迫你接受,只要你坚持,我相信你终究可以达到自己的目标。”
“嗯!”寻曳说,“我一定会报答你和黎星哥的!”
随青蔓摇摇头,“小叶子,你不需要这么想。人与人的关系,顺其自然就好,总想着报答这个、回馈那个,反而是给自己的命运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我们只是恰好帮你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