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别玩你那玉佩了快把你娘喊来,咱仨一块儿合计合计,让她也早点准备着。”
姜丞相说着忽然一愣,端着茶盏的手也瞬间顿住。
“等一下。”
“玉佩?”
“霜儿,这玉佩你哪来的,怎么看着这么像……”
宁霜一脸乖巧的把玉佩递给他,随口应道,“哦,确实挺像的,毕竟就是他自己解下来给我的。”
啪。
一个御赐的金贵小茶盏在地上结束了他是短暂的一生。
“什么?”
姜丞相目瞪口呆地接过玉佩细细在烛光前看了看,当真是楚国公平日里不离身的那块。
“好哇,我姜家的女儿就是有本事,竟然连这玉佩都哄到手了。”
“霜儿,你到底是怎么和国公爷说的,他怎么连这玉佩都给你了?”
姜丞相好奇的要死,却见到他的好女儿略微思索了一下,认真的说,“也没说什么,大概就是……嗯……小小的威胁了一下?”
“你,说,什,么?威胁他?”
姜丞相连脸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手也在一瞬间按住了桌面,感觉天都要塌了。
“哎呀好了爹,您就别问了,您快去和娘说吧,放心没事儿。”
眼见着问个没完没了了,宁霜赶紧打了个岔。
“反正一点事都没有,放心好了。”
姜府被又惊又喜的姜丞相,以一己之力折腾得鸡飞狗跳。
而国公府此时看起来则是异常的宁静。
楚谨之有个在世子楚衍眼里看来很好的习惯。
他从不会在众人面前训斥他。
当然,关起门来要打要罚那就绝不客气了。
比如,此时的楚衍正在无限循环“嗯嗯嗯嗯”。
楚谨之也知道他性子素来倔,所以若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对他过分苛责。
更何况楚衍固然性格倔强,但好在习文练武都少有懈怠,也不需他多操心。
但这两日发生的事,在他看来实在是过于胡闹,不可不罚。
楚衍先是昨日白天执意退婚恼了姜丞相,险些坏了他的计划,昨日晚上更是一高兴和一群官宦子弟出去吃酒到大半夜。
数罪加身,楚谨之表示彻底忍无可忍了。
“是是是,儿子都记住了,保证用功读书,您说的我一定照做。”
楚衍自知理亏,讨好的给楚谨之捶了捶肩,赔笑道,“当然,您可别再给儿子定什么亲了,儿子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
他虽然没有明说心仪的女子是谁,但他此刻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问我吧,问我吧,问我吧!快问我我心仪的女子是谁!
只要等楚谨之问了他,他就可以顺势提出过段时间这事过去以后,和姜二小姐订婚的事了。
他脸上写满了“快来问我”,十几年的父子,楚谨之几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骨节分明的食指在书桌上轻扣,楚谨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哦,是吗?”
楚衍一听,感觉似乎有戏,连忙殷切地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却没想到,一抬头,便见到他年轻的父亲冷冷一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那正好,过几日备好聘礼,为父会去姜府下聘,等你娘嫁过来,也就有人为你操持婚事了。”
“什么?”
楚衍瞳孔一缩,一瞬间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哪个姜府?”
楚谨之仿佛没有看到他失态的样子,轻飘飘地甩出一句,“京中还能有哪个姜府,自然是姜丞相府上的大小姐。”
哐当。
楚衍猛地又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柱子上,一下子跌坐在地。
他连每根头发丝都透着迷惑和怀疑。
“是儿子听错了吗?您要娶亲?要娶姜家大小姐?那个有心机还欺负妹妹的恶毒女子?”
此言一出,便见他本就不甚慈爱的父亲,眼神瞬间冰冷。
楚谨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此刻甚至十分冷静。
“为父最后提醒你一次,姜小姐很快会成为你的嫡母,你的先生也教过礼法,如果这种话再从你的口中说出,为父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可是,”楚衍颤抖着手,缓缓扶着柱子直立起身子,“可是她曾是儿子的未婚妻啊!”
“若是再嫁给了您,咱们府上定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您让儿子如何在其他人面前抬起头啊!
楚谨之有些挫败。
他悉心教导了楚衍十来年,结果竟不如姜宁霜一个小姑娘看的透彻。
天真又幼稚。
“我知道了!父亲您执意要娶她,您一定是被她骗了,您一定还不知道她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