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农村户口,但家境相对还行,也定了下一步工作,走得一身轻松。
最后一天了,她除了把自己剩下的药品日用品都分发出去,还自掏腰包请食堂大师傅加几个菜,就在省队食堂里,请她当弟妹疼的这帮孩子吃顿好的——反正加上教练们,他们跳雪队也只能坐满一小桌了。
她说是离开,其实也还是在没隔两条街的乌市体校工作,一群人没有太多伤春悲秋的情绪,高高兴兴吃饭。等菜吃差不多了,王倩感谢过教练后,专门站起来,端着酒对着凌放说:“小师弟,我这师姐没本事,就是喜欢跳雪,可惜练了老些年不出成绩,简直白当一回运动员……好在我还照顾师弟师妹们几年,我这就走啦!”
凌放端着杯子站起来,简单宽松的黑色t恤在他身上也显得剪裁精良,少年的身姿挺拔得像棵小树。他很认真地说:“谢谢大师姐这两年照顾我。”
王倩待大家很好呢,是队里的大姐姐。
王倩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啥。小师弟,那个、姐想和你说几句话,2001年的时候,闫教带着我,第一次去亚布力参加全国跳雪冠军赛,你知道吗,全场一共就七名运动员。那场子冷的,大家都尴尬死了,加上那会儿和国外差距……差一倍都是往少了说。跳好跳坏,说句实话,也没谁特开心……”她文化水平不高,看得出是字斟句酌。
凌放沉默着点点头,他大概知道王倩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