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多么美好”的笑容:“二丫,你要知道,现在这些都是必要的投资,等我们……”
展言干脆地转过了脸,捂住了耳朵。东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扑上去扒拉他手,凑到他耳朵边念经:“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二丫!”
展言一边推他一边回嘴:“你小心丢了孩子又丢了狼!”
他们俩闹习惯了,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也没在意。周围马上就有人喊了一句:“你俩就不能去开个房吗?”
东苔是个人来疯,闻言立刻扬着嗓子骂回去:“管得着吗你!我们俩本来就同居,同居你懂吗!”他一边说,一边掰过展言的脑袋,故意捏着嗓子凑上来:“来老公咱亲一个给他们看看!”
展言嫌弃地把他脸推开,头一偏,余光又看见了江少珩。
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俩,眼神里有一种很单纯的新奇。由于坐的位置正好在阳光下,他的虹膜呈现出一种很亮的棕色,像小孩子的一样。
东苔一秒钟收了一身的无形无状,做作地朝江少珩抛了个媚眼:“展言就喜欢开玩笑,人家还是单身的哦!”
这回轮到展言一个大大的白眼直翻去后脑勺,还没来得及回击,练功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很威严的怒喝:“干嘛呢!”
都不用回头看,东苔立刻“蹭”一下远离了展言,笔直地在原地站好。旁边的学生们手机也不玩了,天儿也不聊了,也都站了起来。江少珩不明所以,被人拉起来的时候神情还是蒙的,看着门口那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旁边有人小声叫了一句:“刘老师。”
刘循声没搭理,径直走到展言和东苔面前,眼睛一扫:“你们是来上课的还是来谈恋爱的?”
展言没敢说话,东苔胆子大点儿,笑着申辩了一句:“刘老师,我们开玩笑呢——”
“站直了说话!”刘循声又是一声暴喝,溅出不少口水,“做这副娘娘腔的样子给谁看!”
东苔脸色当场就不太好看了。他平时经常自称“老娘”,但最烦老男人管他叫“娘娘腔”。展言立刻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冲动。东苔哪里理他,胯一斜,重心只落在一条腿上,腰扭出来,站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小声却清晰地说:“反正不是给刘老师看。”
他立刻就为自己的嘴快付出了代价。刘循声站在那儿几乎不歇气地骂了他五分钟,中心思想就是东苔男人没个男人的样子,把行业风气都给搞坏了,弄得现在满大街都是像他这种娘娘腔。东苔没再还嘴,只是全程挂着一种蔑视的冷笑看着这个男人,眼里甚至带点儿可怜。
展言知道东苔的意思,他在无声地嘲弄刘循声的落后和失意。
没人顶嘴,刘循声自己一个人骂着也没意思,到后来没词儿了,他总算没好气儿地进入正题了。
“上课!”
展言看着他冷着一张脸,从墙上取下那个签到簿,心里就突然咯噔一下,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刘循声展开来扫了一眼,立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zy?谁啊?”
展言深吸一口气,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