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大醉的慕白,一觉睡得黑甜,等他再次从宿醉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掀开身上盖得薄被,发现内衣全换成了新的,连忙披上睡衣,趿着酒店的拖鞋,来到套房的公共客厅。
李男神放眼一望,两个好兄弟都在,一个专心致志打游戏,一个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天都这么亮了,你们怎么不叫醒我?还有,我原来的衣服怎么都给换了?”
潘少头也不抬,憋了一肚子怨气:“你还有脸说,也不知昨天谁长吐不止,抱着马桶不肯撒手。我们见你睡得雷打不醒,跟死猪一样,就由着你挺尸了。”
阿杜一脸倦容,赧然笑道:“你这次醉得可真不轻,吐得满身都是污秽。我看你的衣服又脏又臭,实在没法穿,就擅做主张帮你换掉了。都是男人,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你们替我善后,感谢还来不及。都怪我醉酒失态,让二位见笑了。”
潘少退出《梦幻西游》的游戏界面,坏笑起来:“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见外。你昨天在婚宴现场喷饭的壮举,真够绝的,简直是为‘恶心死人不偿命’这句话做了最生动的注脚,估计老王两口子得被你活活气死。”
对于旧爱,慕白不愿过多提及,于是板着脸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才没你想的那么卑劣,那么龌龊。”
“一句玩笑话而已,至于翻脸嘛。你小子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阿杜怕二人吵起来,伤了兄弟感情,连忙出来说和:“谁也不是有心的,都少说两句吧。对了慕白,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怎么打发?”
Villa Erba古堡,于杨月儿而言是终生难忘的爱情圣地,对李白来讲却是宣判爱情终结的法场。他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逗留,不假思索地说:“这还用问,当然是早点离开了。这个鬼地方空气干燥,言语不通,菜品吃来吃去都是一个味儿,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阿杜知道对方心结犹在,不敢忤逆,便建议道:“根据日程安排,你后天要去浦东参加一个品牌代言,不如直接飞去上海吧,散心工作两不误。”
李白对唐朝的华亭县,如今的金融中心,没什么特别的感情,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爱情是把双刃剑,相爱的时候有多甜蜜,分手的时候就会有多痛苦。能各自乘流而上,互为欢喜人间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潘少见大明星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心里老大不忍,便嬉皮笑脸地说:“魔都我熟啊,甭管是‘紫外线’,Bar Houge,迪士尼,黄浦江,这些吃喝玩乐的地方随你挑。你的假期余额已经严重不足了,咱们得抓紧时间happy啊!”
在Martin的周密安排下,慕白三人搭乘专机,火速前往素有“东方巴黎”之称的国际大都市——上海。
飞机刚一落地,就有七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前来接机,她们又是献上鲜花,又是送上香吻,场面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在一左一右两位上海姑娘的夹攻下,慕白稀里糊涂上了一辆浅黄色劳斯莱斯。他不知车子开往哪里,也不想与两位嗲声嗲气的小妹妹多聊,索性心无旁骛地盯着前挡玻璃,欣赏窗外灯红酒绿的沪上美景。
两位“上海玫瑰”锲而不舍,拼命找轻松话题活跃气氛,然而大明星就像木头一样,说十句才回一句,而且还多是“嗯、啊、哦”这类不带感情色彩的语气助词。二人被自以为是,死没情趣的家伙搞得好没面子,只好飚上海话泄愤。
治愈情伤,重塑希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疯玩一场。深谙此道的Martin,根据潘少的指示精神,为失恋艺人量身制定了少而精的娱乐项目。
一行人杀到兴义路99号的上海世贸展馆,包下据说是全上海最大的蹦床馆——JUMP 360,体验做空中飞人的乐趣。
慕白和阿杜头一次来这种地方,看着各式各样的蹦床设备,花花绿绿的海绵池,相顾茫然,束手束脚,都不知该怎么玩。
Martin瞧出两位新手的窘态,连忙招呼七位长腿MM示范动作,先打个样儿。
“The beauties,ready,go!”
随着“中国通”的一声令下,七道性感的曲线,化整为零,奔赴七个不同的运动场地。
有“花样跳水”蹦入海绵池的;有像乔丹一样空中灌篮的;有纵身一跃粘在蜘蛛墙的;还有在忍者道中飞檐走壁的。
望着七朵金花在广阔的蹦床天地里嬉戏玩乐,开怀大笑,慕白早把老成持重丢在一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迫不及待感受弹力运动带来的快乐。
快乐就是如此简单,不用思考,不必讨好,蹦蹦跳跳就能轻易得到。
远远看着慕白与七位“开心果”打成一片,眉开眼笑地大玩公主抱蹦床,潘少心服口服,冲着抱臂静观的Martin竖起大拇指。
大明星不玩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