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纪姑娘乃是多年相识的好友,她是怎样的人,我便亦是。”
听到他这番不要脸的话,纪怜梦抬眸斜了他一眼。
夜惜风身形骤然一愣,他后退一步,暗搓搓地双手合十,无声地不断叩拜着她,眼神像是抽筋似的不停地瞥向抽泣的女子。
纪怜梦抚摸着女子的乌发,眼神微眯,危险地盯着蹑手蹑脚、做贼似的夜惜风。
他特别识趣地退出屋内,寻到店家,要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和冒着热气的饭菜。这才重回到屋内,他与纪怜梦视线交汇,左右手分别抬起又落下。随即站在原地,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来到近前。
纪怜梦很满意他的识趣,点了点头。而后收回视线,专注地端详着女子头上的珠钗。
动人心弦的呜咽声在屋内响了许久,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纪怜梦仰天无声地长叹,想要推开却又于心不忍。
而被她身上清淡气息完全包裹的林清却牢牢地圈着她的腰身,满心安定地快要睡去。
刚刚落坐的夜惜风有些看不下去,他大声道:“姑娘醒醒……姑娘?”
被吵醒的林清蹭了蹭纪怜梦的衣襟,这才抬眸瞅向来人。
“这位姑娘,此番行径实在有失仪态,万万不可随意紧抱外人的腰不放。”
“啊?”
林清眸中含着水花,亮晶晶地仰头望着貌若天仙的恩人,有些愣神。紧接着,她乍然反应过来,急促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起身来到一旁马上下跪。
“恩人见谅,林清多有冒犯,万望恩人千万莫要嫌弃。我此后一定注意,求您不要赶我走。”
纪怜梦抬指揉了揉太阳穴,弯腰扶起了地上的女子。
“别怕,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先起来。”
两人来了一番感人的互诉衷肠后,才终于安静地落坐于桌畔,开始商议日后的诸多事宜。
“方才……”夜惜风的视线掠过二人,大致猜到了一些。他轻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纪怜梦不答反问:“东元门,你知道多少?”
“东元门乃是江湖用剑的大派,风云榜上有三位皆出自此门派。昨日胡言乱语的那人我也认识,他是门主妾室所生,亲子的近卫,北合瑾。”
“北合瑾?这么好一个名字给了那个人渣,真是被糟践了。”
“血腥味到底是从何处而来呢?”
忙碌了一番,纪怜梦有些口渴,她刚刚把视线投注在茶壶上,林清便立即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羞答答地放在她的身前。
“多谢。”纪怜梦说罢,啜饮了一口苦涩地茶水。润了润嘴唇后,就皱着眉头放了下去。
“这位林姑娘很是勇敢,屋内的畜生企图对她行不轨之事,却被她连杀近二十人。我进去时,她体力耗尽,正被剩余的家丁牢牢压制,所以……”
“呃……你把那个……畜生,怎么了?”
纪怜梦如无其事,云淡风轻道:“阉了。”
“阉……阉了?!”夜惜风蓦然起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我想的那个阉吗?你……用手扶着?”
“不是!”林清始终紧握着纪怜梦的右手,猛地一拍桌子,脸颊气鼓鼓道:“恩人才不会碰那等污祟之物呢!她很厉害的,用发着光的东西托着,然后再用另一道光一划,那物件瞬间就被连根拔起,一丝毛发都未曾留下。”
“哇……”夜惜风再次发出一声惊叹,他坐了下去,手臂搁在桌面上,感慨万千道:“纪姑娘是为了惩奸除恶,应该的,应该的……”
纪怜梦稍稍颔首,语气平静道:“多谢。”
“呵呵……”夜惜风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下身,别扭地转了一圈:“剩下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纪怜梦转动着掌中的茶杯:“东元门品行如何?”
夜惜风的视线不自觉地盯着她的动作,叹息道:“好色贪婪,却因身手不凡,称霸江湖数十年。据传言说,他身后还有定国的朝臣暗中支持。”
“照你所说,那就是合该清理的祸害了。”纪怜梦起身打开餐盒:“我给他们下了毒药,三日之后便会彻底身亡,化为一滩黑水。在这期间,他们会丧失内力,身体虚弱。日常行走不成问题,但若要打家劫舍,恐怕会被反杀。”
两人瞧见她的动作,皆慌忙起身帮忙。
夜惜风一边摆着餐盒,一边低语道:“化为黑水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他们二人上手之后,纪怜梦又坐了下来。她目光不断打量着他们,开口道:“这样做,太过吗?”
林清急急摆手:“纪……纪姐姐所做的一切算是为民除害。这要搁到江湖内,必会受到万千正直之人的夸赞,甚至有可能把此番事迹写到话本中,引得人人争抢购买呢!”
夜惜风却是长吁短叹:“也就像你这种有修为的能够与强权硬刚,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