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只要像游戏里面一样就好了,动动手指就能完成任务,她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
出来的时候竟然还遇到了失魂落魄的朝日,对方丝毫没有看路的意思,紧握着手里的东西,就一股脑的往前走。
……
“成早朝日?是昨天被淘汰的,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杏里告诉她,边说边叹气,“他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这已经是这孩子最后的机会了,可能以后都无缘足球了。”
对于成早而言,能够用自己的梦想来让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无疑是他最大的愿望,但是现在梦碎了,他也该回去了。
千夏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不知道杏里所说的家庭条件不好是什么意思。
“两年前他就父母双亡,还有四个年幼弟弟妹妹要供养,家里全靠姐姐养家……”杏里是真心心疼这个男孩,即使是这样他还在拼尽全力的完成自己的梦想。
这句话给她带来巨大的冲击,脑子仿佛被一拳重击,表面开朗乐观的成早竟然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
她想为他做点什么,就算只能帮上一点点忙也行。
她找到了成早,向他索要了联系方式。
成早明显有些震惊,但还是存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如果有陌生号码也请记得接听一下。”
成早还不知道,她口中的陌生电话将会改变他的未来,一个即使没有成为第一前锋也依旧美好的未来。
干了件好人好事,千夏明显开心起来,嘴角挂着笑容,梨涡浅浅。
遇到马狼照英都甜甜的打起了招呼。
……
马狼依旧是梳的笔直的头发,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皇帝做派。
他挑着眉,语气平和却带着傲气“你是?”
千夏这才想起来,马狼只认识她的小白鸭外套,有些尴尬的捏着裙摆,“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万能的工作人员,虽然就是每天闲逛了。
“哦。”
……
一点都不ok!
“千夏。”凪诚士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洁世一。
很明显这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小队,一个万年和事佬,一个球场皇帝,一个惰懒天才,难以想象三个人的相处模式。
正好碰上了诚士郎,可以弄清楚他们过去到底认不认识。
他们把她带到训练场,鉴于她有话要问,所以诚士郎没有一起去训练。
“凪小时候有在弥渡读过书吗?”
诚士郎老实回答,“没有。”
竟然没有,她都已经要私自认为凪是她幼儿园的好友了,难道她还有幼儿园以外的朋友吗?她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问这个?”
男孩子的眼神真诚到让人难以拒绝,他凑近千夏,乖巧的把头抵在膝盖上,歪着头等她回答。
千夏没忍住把手放在他头上,柔软的白色短发摸起来十分上瘾,凪没有动作,看起来就像在配合主人摸摸的小猫。
“就是觉得好像以前见过凪,有种已经认识你很长时间的感觉。”
她把手收回来,认真的看着他,“凪,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是在这里才认识千夏的喔。”
啊!明明都不认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是不是出故障了,能不能报修,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凪诚士郎隐藏在白色碎发下的眼睛注视着女孩变化的表情,一直波澜不变的眼神激起波浪,像不断变化的星辰终于找到了自己应该所处的位置。
一股奇妙的感觉在他心底翻涌,他的本能告诉他这是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但是他依旧放任它在每一条血管,每一寸皮肤流动,太麻烦了,这样就好了,他告诉自己。
少女站起身来,伸手也把他拉了起来,“凪让玲王感到很伤心呢,下次见面的道个歉可以吗?”
不可避免的在他面前再次提到了玲王,诚士郎有些无辜,“玲王在伤心?”
看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样子,像极了好朋友吵架,一个人在意的要死,另外一个人却照常生活,甚至中午还多吃了一碗饭。
要是让玲王知道了,说不定更难过了。
玲王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玩具到现在他还一直收着,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容易被伤到吧。
“当然会伤心了,被凪抛弃。如果玲王主动抛弃凪去和别人踢球,凪不会难过吗?”她尝试调解,和凪讲道理。
“为什么会难过,我因为玲王才开始踢球,约好了要一起拿到世界杯的,但为了达到最终的目标,弄清楚现在所需要的不是应该的吗?”
“……”
“话是这么说没错……”该怎么向一个理性主义讲感情,千夏作为一个彻头彻底的感性主义实在有些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