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帕累托此时心情很不好,被人刺探的感觉如芒在背。他有多少年没体会过了?小的时候总有学校的孩子嘲笑自己,逐渐还发展到肢体伤害程度的霸凌。可他没处去诉苦,因为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会用鄙夷嫌恶的眼光看着这副奇异可笑的身躯。
“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那个贱女人的野种!”父亲的语言暴力比学校里的肢体伤害更让他心痛。
“我受了诅咒,一定是诅咒!”长期被殴打的母亲神志已经不太清醒,她经常掐着他的肩膀站在镜子前,像是一再确认着什么。“已经有两百多年没出现过‘返祖’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帕累托是家族之中,近两百年间出现的唯一一例,体现出先组形貌特点的,被唾弃的存在。
鲁鲁卡人曾经的荣光,早已随着社会的变迁,消失不见。这个孤寂寥落的种族,留在世上最后的悲鸣,就是隐藏在某处,那些历经千年万年也无法被抹去的基因。
他站在镜子前,脱掉外衣,侧身看着自己背后的刺青图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