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请客,你们可别跟我客气!”
许志良又回头看着已经落座的另外两人,“这顿饭就当我赔罪了!”
这几天许志良经常来医院,话里话外都是表示歉意。
分明不关他的事情,可意外是发生在他院子里的,姜南又是孙鹏特地关照过的朋友,这事情他摆明着脱不了干系。
“志良,这事和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是姜南自己走路没看好,这几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姜青山给许志良的杯子里添了茶。
以茶代酒,表示歉意。
“要不要来点酒?”
许志良问,意识到等会还有事情要办,他就否决了自己的话:“晚上回我院子喝,我给姜叔做我的拿手好菜。”
“好。”姜青山应允。
菜上桌后,周赫言看姜南小脸通红,总算是同意她把帽子摘下来,可又不让她吃冻梨,絮絮叨叨的声音就没停过。
“太凉了!”
“这个太烫了,凉凉再吃!”
“身体刚恢复,不能吃辣的!”
“姜南!”
姜南收了筷子,手指在周赫言的掌心抓挠着,她知道周赫言说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好,确实大病刚愈,很多事情都需要注意。
“周赫言,你往后一定是个特别爱唠叨的人,我的耳朵早晚会被你磨出老茧。”
周赫言将茶喝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尾音有些拖沓,他的语气很自然,说话声音也很轻,就在姜南的耳边响起。
姜南眼睫轻抬,将他故意抽走的手牢牢攥紧,还不够,她索性将手与他十指相扣。
她喜欢与他这样十指相扣。
仿佛回到那晚,昏暗的灯光被姜南完全熄灭,她看不清周赫言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的滚烫,他胸膛的温度从烫到更烫。
她想自己的脸应该早就红到可以烫熟鸡蛋。
她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还是偷偷摸摸看的。
往往这样的情爱事件,到最后翻云覆雨,都是先熄灯的。
屋子里漆黑一片,试了好久,周赫言实在没办法找准位置,他背上都是汗,身子也由开始的颤抖变得越来越频繁。
姜南探出身子,将窗帘拉开一条小缝,月光便顺着缝隙透进来,在洁白的墙壁上投了影子。
两个纠缠的影子在墙壁上来回折腾。
在身体感受到疼痛时,她忍不住咬住了周赫言的肩膀。
周赫言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他俯身而下,手指穿插进她的指缝。
他浑身都是汗,掌心湿透了。
姜南也是如此,酣畅淋漓过后,浑身的毛孔不受控制的向外扩张着身体最真实的感受。
那一晚,反反复复。
后来,他实在是没了力气,连掀开眼皮都觉得费劲,他才肯躺那打着呼噜睡着了。
小孩子吃糖果,尝了甜头过后便想要索取更多。
如果周赫言知道那一晚之后,他要等十年,他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姜南,他要把自己烙印进她的灵魂最深处。
那晚,姜南睡不着,她就盯着周赫言看,她摸他的眼睛,摸他的鼻子,摸他的嘴唇。
许是被姜南淘气的小手摸醒了,迷迷糊糊中,周赫言将她的手抓过去,像刚才那样十指相扣。
他清冷的声音带着夏日的燥热:“姜南。”
姜南爬起来,下颚擦过周赫言的耳廓,她轻轻往里面吹气,她的手也不安分,动来动去的。
周赫言翻了个身,“别闹!”
“周赫言,你不行!”
男人哪能听到这样的话,即便是毛头小子也不行,周赫言摸索着想要起来,姜南却逃走了。
撒娇的小猫叫着:“我不给了!”
周赫言沉沉睡去后,姜南又爬上床,她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周赫言的指缝间。
这种感觉很神奇,好像真正的拥有了眼前的人。
……
就像是现在这般,周赫言的手指被她紧紧握住,他逃不掉,他手腕一动,姜南就会有所反应。
“姜南,你变了。”
周赫言言简意赅的概述了姜南的所作所为。
变粘人,也变温柔了。
姜南太害怕失去周赫言,失而复得的感觉很美好,可她不想再尝试。
她失去过姜宋,是那种再也无法拥有的失去,所以她不敢想象失去周赫言会是什么滋味。
生不如死吧。
这十年,过的好与不好也就那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姜青山说她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真正高兴过。
姜南不知道,她能吃能睡,偶尔会在梦里梦见周赫言,醒来以后会觉得落寞。
那一整天心情都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