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信任马利安神父,他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
“您能教我呼唤天使吗?”我问,如果神父能教会我这个,至少面对比伯时我就能从被动防御变为主动的进攻。
马利安神父的态度却很坚决,“不能。”
为什么……我想问,却没能问出口,他倒主动为我解释了,“你是恶魔的契约者,天使不会理会你。”
原来是这样……“那您能教我一些攻击力强一些的法术吗?”
神父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后,道:“林梦,你的武器是不是该换一换了?”
回到家,我端详着手中的银制短刀,神父在上面施了一层咒语,虽然我对他的解释云里雾里,但大致能明白这是能对恶魔造成重伤的东西。
“您去哪了?”
我的手紧紧的握着短刀,另一只抓着肩肘,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今天侯维不在家,他又悠闲地出来晃悠了。
马利安神父其实和侯维委婉地提出过希望他多陪伴我,表面上是指我的“心理问题”,实际是为了制约比伯。但侯维不可能一直陪在我左右,他有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避免地会离开。
比伯向我伸出手,“时间到了,过来吧。”
见我不动,他又道:“我不是已经提出了置换条件吗,您赐予我血肉,我饶恕您的灵魂。您为什么还要去寻求教会的帮助?”
孤儿院到神明的庇佑,弱小的恶魔无法踏入,强大的恶魔厌恶这里比伯会发现我见过马利安神父一事我早就料到了,但是内容他绝对无法听到,这点我能肯定。
“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我实现了您的愿望,您也必须提出相应的报仇。”他看着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如果您恐惧疼痛的话,我可以屏蔽您的痛觉,很抱歉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既不想献出灵魂,也不想让比伯吃我的血肉,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这个契约又不是我想签订的。
我站在原地不动,比伯刚朝我这里迈了一步,我吓得一个抖索,双手紧握短刀,刀刃朝着前方。
比伯叹了口气,“都说恶魔是私欲的化身,但我倒觉得人类才是,最不讲信用。”
话音刚落他就消失了,我的眼睛四处搜寻却没有找到一丁点影子。
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手,我的头发几乎全都竖起来了……
利齿的尖锐感触碰到我的颈窝,手中无力,短刀掉落到瓷砖地面上。与以前不同,这次我居然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但疼痛是一回事,知觉依然是有的,我能感受到皮肉连着筋脉一齐被撕扯开的,吞咽声回荡在耳侧。
也许因为失去了痛觉,我的挣扎没有以往那么剧烈,比伯啃食时间长了很多,颈窝连着肩膀处的肉都被吃光了,森森白骨露了出来,我偏头时正好看见自己的身体状况,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下一秒黑雾覆了上来,又快速离去,入眼的是完好的皮肤,连一丝伤疤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但眼睛会骗人,身体的本能不会。比伯的过多啃食早就触发了我的身体警报,我被比伯放在沙发上时身体还在战栗,手抖了个不停。两只颤抖地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的抖动。
比伯弯下腰贴近我,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脑袋,“为了使您不疼痛我用一点小方法,类似于人类世界的镇定剂,但请放心,这对您的身体完全没有副作用……”
他有些疑惑,“您在抖什么?”
我咬牙切齿,抖什么?!肩膀被撕地只剩骨头,血呼淋啦一片,我难道是木头,不会害怕吗?!
地上几只圆乎乎的白色毛球舔食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那是比伯召唤出来的,每次比伯吞噬完我的血肉以后,他就会让这些小东西清理血迹。
虽然他说这些东西是他的一部分,但我始终搞不懂是什么原理,与天使的千篇一律不同,恶魔什么样的都有,千奇百怪。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身体才镇定下来。
比伯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诡异的一幕,但是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居然带给我一点平静地错觉。
“恶魔的誓言是绝对的。”比伯说,“这点您可以放心。”
我在心里嗤笑。誓言?谁会相信恶魔的誓言,就像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诈骗犯的话。短刀被比伯捡起来放回我的手中,刀柄图案雕刻精细,手握紧时突出的图案硌着我的手心有点疼。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林梦,你在家吗?”
杨雪婷?!
她怎么会……对了,我以前和她说过自己的住址,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稍等,我马上就……”我刚起身,肩上的那双手突然用力将我按回了座位上。
我不悦:“你干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