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盏茶而已,话说是有何事?”
“是这样,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们不得不开口,我想知道十年前你与铁小姐和神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舒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他开口:“我能知道你们为何要追问这件事吗?”
随深的声音僵硬,“我们怀疑最近百姓的失踪和十年前的事有关。”
“此话怎讲?”
随深看着柳舒,言辞淡淡却带出石破天惊的效果,“我们怀疑神医并非人类,所以才那般神通广大,因为某种原因,需要铁小姐才提出求娶之意。”
柳舒愕然的张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重复:“神医并非人类?”
随深凝视着他,脸上的神色肯定,柳舒恍惚的愣在当场,他待回神来问:“那缘何找上素心?”
随深一时没有回他,好半晌才说:“暂且不知,我们正在找,所以你也不知铁小姐的想法?”
柳舒幽幽叹出一口气,“说来惋惜,当年我和素心一道被关在牢狱里,直至她的婚宴结束,我仍待在牢里,过了两日出了那样的事,我才被放出。”
“铁小姐还与你说过些什么别的吗?”
他低头回忆,抬起头来说:“没有了,那段时日我们见面不多,不过我很担忧她,只是都已成往事。”
随深换了一个方向问:“雨城一年一度的熏养日是什么情况?”
柳舒回道:“这是祈福求平安的,谁都不想再经历一遍十年前的灾祸,或者有其它的不顺心事去求个心安,而且大师并不收费,很多百姓慕名去熏养。”
“这个大师很有名?”
“听说是临藏国的德高法师,受邀请到雨城来。”
“谁请的?”
“城主。”
“城主每年都请,是大师帮了他什么吗?”施弥听着搭了一句。
“好像只是第一年,后面每一年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提前几天来通知大师不日抵达雨城的消息。”
“每年通知的人都不同?”
“对,今年来通报的人我有印象,是一名面貌俊朗的少年,岁数和你相当,腰间缀有一块通体莹润的玉,看着很是吸睛。”
玉?这倒是令随深想起秦家兄弟,二人腰上皆挂有一块品质极高的玉,听说是他们父亲留给他们的最后一个礼物,秦慰宁愿去偷也不愿卖掉解燃眉之急。
再结合秦慰的大哥中了唤魂,他怀疑妖对他下了唤魂上他的身,利用他的身份去告知和筹备熏养日,毕竟众人口中只有负责筹备的人才见过大师,大师的模样尽在这人的眼中,长此以往这样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他才选择上人身,这样免去很多麻烦,之后不管是杀掉还是置之不理,都对他没有半点影响,毕竟这个人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试问一个没有思想的人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谢过柳兄,既如此我们就先走了。”
“怎么不饮茶再走,嫌弃我这寒室陋茶?”
“柳兄,没有的事,那我饮完这杯可好?”
“这还差不多。”
随深从容地端起茶盏品茗,“柳兄,这是何种茶叶泡出的?别有一番风味。”
“是我从山上采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甚妙。”
他们饮完茶后往山下走,走到半道,天空淅沥沥的下起雨,狂风大作,风雨晦暝,几人失了门派弟子的风度和端方,你推我搡的跑到一颗枝叶茂盛的榕树下避雨,每人的衣摆皆溅上几颗泥点子。
随深正要施洗尘诀,施弥眼尖的看到,心思一转,拽住他的袖摆轻摇,“随深哥哥,你现在弄干净,等会还是要脏的,回客栈再施诀就没有后顾之忧啦。”
随深觉得亦无不可,收回被她扯住的袖口,淡声应好。
施弥紧握掌心,对他弯眼一笑,转头望向雨幕重重、狂风骤雨的天际,幽怨叹气,他和雨城的天一样瞬息万变、波云诡谲。
入夜,雨停风止,他们潜进城主府,随深独自去寻在登月阁赏月的城主,施弥和施棠一同去城主的寝居查探,齐帆和梁泽负责吸引巡逻士兵的视线,为她们争取时间。
施弥正上手敲击墙面,光听声她就知道这里采用的木材是顶顶好的,既防潮又美观,更不必说屋里有钱还没地买的椿绣,只是被主人用作桌裙,雕花的直棂窗,镶玉壁的紫檀插屏,不说他只是一座小城的城主,就说是当今圣上,施弥也相信。
要是有人反驳,她就把人带进来瞧瞧,保准对方惊得合不拢嘴。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施弥摇头,将玉璧放回五斗柜,回道:“没有发现异样。”
“那我们走吧,省的被发现了不好脱身。”
施弥嗯了一声,留恋的望着一圈华丽精致的装饰品,跟在施棠后面走出城主寝居。
随深踏上登月阁走到顶楼,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