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暝飞在家养病一个星期,看到言竹带过来的鸡汤,下意识地开始闪躲起来。
“怎么了?”言竹问他。
梁暝飞知道这都是言母的好意,也不想辜负,就摇摇头,“没什么。”说完他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地喝完了。
喝完后砸吧砸吧嘴,他试探着问:“今天是周末吧?”
言竹点头。
梁暝飞再也忍不住馋虫,“咱吃烧烤去吧,这快两个星期,嘴里都淡出鸟了。”一边说着,眼睛里带着渴望。
他腿伤未愈,言竹担心乱吃东西会出问题,没想到梁暝飞接着补充道:“我可以少吃点,主要是为出去逛一逛,在家都快憋坏了。”
这下言竹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他了,就用座机给魏大北打了个电话,把他约到梁暝飞家楼底,三个人准备去市中心。
实在看不过去梁暝飞单脚跳着走,言竹让他把胳膊搭在自己和魏大北的肩膀上,搀扶着他去小区门口坐出租车。
梁暝飞一听这话,知道言竹心疼自己,就缓缓抬起手臂放了上去,嘴边显眼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回去,被魏大北捕捉得一清二楚,他向梁暝飞打了个眼色,后者像是被拆穿一般,嘴角立刻放平,白了他一眼。
三个人来到异常热闹的烧烤店,深秋的季节,烧烤冒着的热气冲淡了夜间的清冷,梁暝飞大手一挥,点了许多三个人平常爱吃的,又让老板送过来一箱啤酒。
烧烤店老板见三人都是学生模样,其中一个还跛着脚,就劝说他们:“要不上果啤吧。”
“你是不是……”看不起人。
梁暝飞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听见老板这样说,他正要发作,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边传来一道声音。
“可是我想喝果啤,啤酒好苦哦。”言竹指着果啤,看着梁暝飞说。
被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看,梁暝飞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视线,转过头对老板说:“就、就听她的吧。”
全程魏大北一声不吭,落座的时候故意坐到四人座的另一边,让言竹和梁暝飞两个人坐在一起。接着撬开玻璃瓶盖,把每个杯子都倒满。
他率先举杯,“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趟,让我们为飞哥早日痊愈举杯。”
“干杯!”言竹也举起满满一大杯开心地喊着,梁暝飞低笑着随声跟上,“我这身体素质,很快就会好的。”
虽然说待家里养病,每日都有言竹的关心,但每天不去学校,整日里也闲得发慌。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起去医院拆绷带的事情,边说着服务员就将烤串端了上来。
言母一直觉得这是垃圾食品,只有跟着梁暝飞和魏大北的时候才有机会解解馋气,这会闻着浓郁的孜然香,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微小的动作正好被梁暝飞看到了,他嘴角弯起来,伸长手臂拿了一根羊肉串给言竹,言竹顺手接过,嘴角靠近铁签准备撕咬时,听见耳边梁暝飞说:“慢着、慢着。”
只见他拿起一张纸巾,把言竹那根烤串的铁签的上端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然后才说:“要把签头烤糊的地方擦干净对身体才好,现在可以吃了。”
言竹半清楚半糊涂地“嗷”了一声,她表情有些呆愣,是因为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认真想了想,就心直口快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以前怎么不帮我擦,都是把纸巾丢给我让我自己弄的。”
“以前,以前……”
一句话问的梁暝飞哑口无言,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就假装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喝罢轻轻皱起了眉头,“这什么喝的,齁甜啊。”
魏大北坐在对面,成为看穿一切又不动声色的局外人,他笑嘻嘻地假装把自己的羊肉串递给梁暝飞,“飞哥,帮我也擦擦呗。”
梁暝飞被戳穿后心中羞愤,捏起盘子里的一粒花生米朝魏大北打过去,后者嬉笑着躲过。
偏偏魏大北还不怕死地调侃,他故意对言竹说:“竹妹儿你说飞哥这么体贴,当他的老婆岂不是很幸福?”
言竹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笑着反问他:“羡慕呀,那你快报名。”
梁暝飞听到言竹这么说,看来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这会感觉自己的脸已经有些烧红,心虚地转移话题,“快吃吧,再不吃快凉了。”
“竹妹儿,能帮我去吧台拿盒纸吗?”魏大北一方面想帮梁暝飞解围,一方面也想和他聊聊这回事,就找了个借口把言竹支开一会。
言竹走到吧台,跟老板说拿包纸巾,正当老板笑着告诉她可以在座位直接喊人就行时,她眼睛无意识地往外一瞥,就看到烧烤店外围着一群乌泱泱的学生模样的人,仔细看去居然和自己的校服一样。
六七个学生站在外圈,有的校服挂在肩膀,有的嘴里叼着烟头,都在推搡中间一个戴眼镜的男生。
中间的男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