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倒了杯热水,忍着烫喝完并没有好转,这才意识到她可能发烧了。
开店时间到,小马进屋没看见顾禾,他拎着一袋豆浆还有两个包子送上楼,听到顾禾在卧室里咳嗽。
“禾姐,你感冒啦?”
“昂。”
听鼻塞的声音应该不轻。
顾禾下床,把门打开一道缝隙,“你去帮我买一盒退热贴。”
“发烧啊?家里还有其他感冒药吗?”
“有。”
“行,我现在去。”
小马放下豆浆和包子往楼下跑。
顾禾整个上午都没下楼,烧一直不退,她怀疑昨晚在外面喝酒着凉了,幸好来剪头的人不多,小马自己能忙过来。
中午,小马给她买了白粥,顾禾吃不下,又不好驳他好意,当着面喝了几口,等小马下楼,她立马放下勺子,拧着眉头又躺回床上。
傍晚下班前,听着楼上一阵阵咳嗽,小马给沈承其发信息,问他在哪。
沈承其只说在外面,小马感觉他应该不知道顾禾生病,想了想,说:“禾姐感冒了,一直断断续续发烧,她跟你说没?”
信息发完,沈承其没回,小马这边特意晚下班一会儿,直到快九点,顾禾赶了他两次才走,还被他唠叨。
“其哥才刚走你就发烧,相思病来的太快了吧?”
一天只喝了几口粥,顾禾虚得不行,等小马走了,她想直接关店睡觉,卷帘门落到一半忽然哗啦一阵响,刚上台阶的顾禾回头,看见沈承其弯着腰从门下钻进来。
嗯?出现幻觉了?
眼见着沈承其走过来,隔着退热贴摸摸她的额头,“多少度?”
“......”
“这么烫。”
“......”
沈承其以为她烧傻了,照她脸掐了一下。
“呃,你怎么回来了?”
“小马说你发烧。”
“没事。”
顾禾说完一阵眩晕,要不是被沈承其抱住,非摔倒不可。
“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顾禾吓得连忙摇头,“没事,就是一天没吃东西,我上去喝点粥。”
话刚落地,她又有点晕,只是这一次因为被沈承其突然抱起来,毫无准备。
一路到卧室床上,沈承其放下她,说:“你躺会儿,我来煮。”
顾禾裹着被子,看沈承其轻车熟路地洗米开火,忽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把米下锅,搅了两下,沈承其进卧室把顾禾额头上的退热贴摘掉,换了一块新的,又让她夹上温度计,想看看高烧多少度。
“现在是九点,十点钟还不退你必须跟我去医院。”
不容回绝的语气,顾禾点点头,“你从哪回来?”
“冷湖。”
“跑那么远呢?”
“嗯。”
接到小马信息后他一刻没停,几乎踩着超速线直接开回德令哈。
“一个人啊?”
“不然呢?”
顾禾咬咬嘴唇,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无力。
“温度计拿出来。”
顾禾侧身,掏出温度计,没等看清被沈承其拿过去,转了半圈,“三十八度二。”
他走去洗手间,把毛巾浸了凉水,拧干,给顾禾擦手。
“我自己来吧。”顾禾往后撤,又被沈承其扯过去,擦完手背擦胳膊,擦脖颈时他单膝跪在床边,撩起顾禾头发,擦得仔细。
顾禾感到一阵阵凉风,好像小时候吃的薄荷味跳跳糖,那“哒哒哒”的声音,好似在传达某种信号。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性生活,搞得她有点欲求不满,沈承其的气息将她整个包裹起来,下身竟然有股湿热涌出来......她笑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情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了。”
顾禾怕自己忍不住,忽然扯走毛巾。
“嗯,我去弄粥,有事叫我。”
沈承其脱掉外套搭在椅子上,走去厨房。
看着沈承其站在橱柜前的背影,顾禾忽然觉得这次感冒有点值。
烧就烧吧,挺好,烧不傻就行。
......
等粥煮好,沈承其端过来,发现顾禾身子贴着床边,团成团,好像小猫,如果一不留神翻身肯定会掉下去。
睡着了?
“顾禾。”沈承其轻轻叫了声。
“嗯。”沙哑的声音,顾禾身子微动,“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
她借着烧得迷糊的脑子,说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
沈承其把粥放到床头,坐到一旁椅子上,“我没不理你。”
在他看来,即便没有交集的时候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