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王,即高不可攀、无可披靡之人。
所谓王,即为孤高,遥不可及的人。
被赋予了至高的权力,手握神圣高贵的权杖,以居高临下之姿俯瞰其所统治的苍生。
王能是残暴不仁的,歇斯底里的、王可以是心怀大义,浩然正气的、王也能是优柔寡断,慈悲济世的,一切取在王的一念之间。
到底是踏上征途,大杀四方、稳定治世,歌舞升平、挥霍无度,纵欲无度,取舍之道尽在自我。
初出茅庐的王尚且青涩之时曾许下一个愿望。
彼时的他,怀有一腔热血。
那时的他,还未成为国王。
“愿我的子民能够渡过丰足的一生,我想带给我的子民幸福。”
愿百姓能够幸福,安居乐业的愿望并非虚有其表,道貌岸然的谎言,那是发自真心的期许,热切的盼望,没有一丝杂念的纯粹心愿。
一尘不染,白璧无瑕的希望也曾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烧。
他向着无边无际的天空,满怀热忱的呐喊出声,心中的理想已然于彼时有了雏型,不再是一无所有,寥寥无几的缺残之姿。
这样的愿望,定然能够实现的吧?
否,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当年曾向平民百姓许下一梦中王已然染上永不褪色的污秽,此身堕入万劫不复的魔道。
被吞噬、被扭曲,无孔不入的黑暗将他的身心彻底破坏,而误入歧途的王,也逐步走向一去不复返的不归途,名为黑暗的深渊。
当年的热忱,究竟还剩下多少残渣?
是否还存有当时的祈望?
当时的一丝信念是否还存于心?
梦想的碎片,去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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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行人算是无功而返。
花无荒荆夜没找着,他们倒是听了一番骇人听闻的言论与歌谣,惶惶不安。
但奇怪的是,短暂的沉默后那种忐忐不定,参错百出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不在郁闷不乐。
经年累月的摧残与风雨洗涤,也许他们在长期的胆战心惊下已然麻木不仁,见怪不怪了。
“你们几个终于回来了,你们怎么去了一天?”留守原地的范妮亚的跑上前察看所有人,忧心忡忡,“有没有受伤?你们那边有什么什么事情?”
“范妮亚公主,我们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只是受到了地下种族的款待。”纵使人没找到,但寇仍觉得此趟旅程颇有意义,并非一无所获。
他知晓了诸多秘闻,甚至得知了他母亲曾来到此地的消息。
“是啊,这个款待怎么说呢,有点太热情了……。”回忆起被莫安斯女王大人亲睐,杰忍俊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留下了。
他万万没想到,莫安斯族的女王的喜欢类型是他这种啊!
“反正我不喜欢他们的款待,食物不好吃,而且还对别人的男朋友虎视眈眈。”妮雅倒是对一度对戒心生好感的莫安斯族女王颇有意见。
无他,纯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对有人试图从她身旁抢走杰怀怨在心。
“那就好,我的父王很担心你们在地下出事。”闻言,愁眉锁眼的范妮亚立即破颜而笑,“那你们有找到那位花无荒小姐吗?”
一夜未归,再加上夜晚危机四伏,她深深替所有人担心,牵三挂四。
不过如今听闻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她放心了。
“没有,我们没找到她。”来说哈诺娃不禁摇头叹息,愁眉苦脸。
该说不愧是来去自如,神出鬼没的花无荒荆夜吗?他们这一趟没有任何进展,更甚者,他们连她的相关下落都没有打听到,徒劳无功。
花无荒荆夜就像彻底抹去了一切存在痕迹,玩了一场人间蒸发,让他们摸不着头绪。
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啊,她感慨着,时至今日,她还是觉得自己对花无荒荆夜知之甚少,只能以模糊的角度去揣测她。
“没找到吗,奇怪……。”吴大师对忍者们白跑一趟的消息不太理解,慎太郎王国只有这么大而已,为何连地下矿坑都没有花无荒荆夜的踪影?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她,到底去往了何方?
“这种事别管了,让她自己行动。”与其继续白费功夫的搜索,摩罗更倾向放任花无荒荆夜,不再去做任何追寻的行动。
好听一点叫放她自由,难听一点叫让其自生自灭。
他对花无荒荆夜此次无声无息的消失并不关心,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无意义的闹剧。
让其自行负责吧。
至于范吉利斯对于众人私自前往地下矿坑,也就是禁区一事倒是没有任何责怪。
相反地,他体谅所有人渴望早日寻回同伴的心情,所以他没有多加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