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地方——至少津岛美知子身边有太多这样的反例了。
意义不明。
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要约在这种地方。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锁定目标后,津岛美知子大步流星地走进店内,开门的时候从门缝之间流窜出来的风带着她的裙摆微微扬起,就像白天鹅展开了翅膀。
感觉到来人的动静,他稍微抬了下眼,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手指维持着触碰菜单表面的姿势,微微一笑。
“很难得见这种打扮,就仿佛像是在约会一样……我感觉我年轻了不少。”
借着宽檐的帽子和垂下来的鬓发,津岛美知子没有引起任何不该有的注意,平和地来到了这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然连皱眉的兴趣都已经消失殆尽了。
那个人的脸上无论何时都总是带着这种捉摸不透的笑意,单从他的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而他身边从来也没有固定交往的异性,所以也无法用他是否单身来作为分析他的一个标准。
他看似浑身都是破绽,但实际上全都是设给敌人的陷阱,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所以他才能始终在非日常的世界里屹立不倒。
数十年以来,他从未改变过。
“您已经过了说这种俏皮话的年纪了,还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津岛美知子从进门到落座的过程中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看起来与坐在对面的人十分熟悉——也十分不客气。
“更何况……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当面讲。”
——慎一郎先生。
她吊起眉梢,脸上没有半点微笑,一边这样称呼着,一边毫不掩饰地瞪着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这个女人是真实地站在他面前的人,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一阵风,只要眨一眨眼就会错过了。
对啊,她已经长成可以被称之为成年女性的年龄了。
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就是出于这种想法才一直这么逗弄她,比起直接往脸上糊上一巴掌,现在的她更有可能直接掉头走人吧。
“这有什么,不如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餐点?”
这样想着,他笑眯眯地将菜单放到桌子上微微向前推,但津岛美知子立刻就用手挡住了往自己这边来的书页。
“不必了,我刚吃完,已经没有胃口了。”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她带着有些无精打采的表情这么说道。
这是她之前从未展露出来的样子,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仅不客气,也很不见外。
好吧。
他这样说着,耸了耸肩,然后将双手平放在桌子上,端正了坐姿。
“对于自己手下里出了叛徒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用这样一句略显严肃的话作为开头,是津岛美知子没有想到的。
虽然她也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就是了。
津岛美知子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有的时候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这是绫辻行人教给她的法则。
男人也并没有在意津岛美知子的沉默,只是继续说道。
“我们这一行是不允许叛徒存在的,我本应该在查出名单以后立刻以最残忍的手段让他们知晓背叛的代价,但——”
他扬了扬手,就有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为他递上了大衣外套,他站起身来,微微侧过脸俯视着津岛美知子笑着说道。
“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我想总得让你亲自问出点儿什么,所以,我就把那几个人送给你处理了。”
送?送什么?怎么个送法?津岛美知子怔了一下,她抬起眼睛,此时男人已经穿好了外套,正在整理自己的袖扣。
电光火石之际,津岛美知子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于是他的笑容在她的眼里突然就又有了其他的含义。
“别做的太过火。”
她皱了皱眉,站了起来,拿着帽子先一步离开了座位,她没有外套,也没有别的东西,所以动作很迅速。
“……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对津岛美知子听不出情绪的质问,这个男人——这个掌管着东京都内最大的黑暗势力、名为山崎慎一郎的男人,只是对她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很快就明白了。”
山崎要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他在今天里的第一次叹气,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尽管这种话听起来有点可悲,但山崎要就是能这么断言。
此时,津岛美知子正任凭可爱光在自己身上拿尺子比划来比划去,听到山崎要的叹息,她难免在心里生起了看笑话的心思。
“怎么了,要?”
她偏过脸,十分坏心眼地故意这么问道。
“你要穿的服装不是都已经修改好了吗?还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