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起来,见状关大辅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而且宏弥君也没有回信,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了?要派人去看看吗?”
“……她说,等下回来。”
就在两方人都准备派人出去的时候,神乐亚贵的声音才姗姗来迟地传过来。
他叹了一口气。
“具体的,等她自己跟你们说吧。”
那大概是半个小时以前的事情。
“虽然搜查一课对我的态度很微妙,是很好做文章的一点。不过我还是不觉得会需要我登场,毕竟关先生还在里面坐镇,他才不会让我进去呢。”
津岛美知子会这样想也不无道理。
“反正总得分一个人去,宏弥君,等到信号来了,你就进去,记住了吗?要是有人问你卖酒的小桐去哪里了——”
“白天是卖酒的小桐,晚上是新人男公关小宏!放心吧!虽然不是很懂,但是神乐先生说的我都记住了!”
桐岛宏弥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经过神乐亚贵的精心调整,他身上有一种和谐的野性美,这是别人没办法拥有的。
毕竟原来是需要玩命赚钱的地下拳手。津岛美知子这样想。
“我也这么觉得,按那个好人课长的性格,绝对不会松口的。”
神乐亚贵只是在实话实说。
“话是这么说……”
话还没说完,津岛美知子突然心跳加速,她下意识回过头,将手臂横在面前,但是明显对方比她更快一点,并且他的目标也不是正前方——于是,津岛美知子的无线耳机被捏住了。
在霓虹灯的闪映下,津岛美知子大概花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那是谁,她反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识冷淡地反问道。
“条野采菊,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对话不会有别人听到罢了。所以这个,我先没收了。”
他一个抬指,将耳机挑了下来,牢牢握在手心里,津岛美知子如果想要拿回来,就得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这还得是他任她摆布的情况下。
恶趣味。
津岛美知子在心里微微叹气。
十分不理解,但是没办法,暂时也不能和他起冲突。
于是她回头看了一眼神乐亚贵和桐岛宏弥,思索着开口。
“十分钟之后再和他们说,就说……唔,等下回来。但在那之前,一句话都不要说,拜托了哦。”
她说的十分轻描淡写。
然后津岛美知子松开了握住条野采菊手腕的手,一边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袖子一边带他来到巷子里,嘴上也不闲着。
“那么,请问本应为人民鞠躬尽瘁辛苦工作的猎犬先生为什么大晚上会来红灯街呢?我很质疑您是不是变成了像税金小偷那样可耻的人物呢。”
“哦?你要是非得这么说,那未成年来红灯街,按理来说我也应该把你带回去进行思想教育呢。”
条野采菊冷笑——尽管津岛美知子没有回头,但是就是感觉他会这样。
津岛美知子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好恶很敏感。但是很矛盾的是,尽管两个人从小到大互相看不顺眼小到吵架大到上手打架的次数早已数不清了,但是津岛美知子从来没有一次是感受到真实的恶意。
或者说,比起那种怀着隐秘杀意的恶意,他的恶意更加扭曲复杂一点。总的来说就是津岛美知子其实也不知道这算什么,这句话绝对比珍珠还真。
总归,他总不能是爱着她的吧。
想到这里,津岛美知子眉眼微微放松,似乎被自己心里的调侃戳到了笑点。
“至于我为什么来,你不是很清楚吗,当然是为了——”
条野采菊顿了一下,才拖长声音说道。
“为了看你崩溃的样子啊。”
“上层已经下达命令了,哪怕是运用卫星也没关系,务必要将叛徒绫辻行人捉拿归案,又或者说是,当场击杀。而这个重大的任务,自然将由绫辻行人的担保人,你亲自完成,至于对你玩忽职守的处罚,就在任务之后再商议。”
他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一样歪着头,背着光,津岛美知子只能看到从他耳边垂下来的流苏,只要有阵风从这里经过,那份细碎的尾巴就能覆到她的脸上。
“怎么样,要亲手杀死自己最珍视的人,一定很不好受吧,这样一来,你就又是一个人了。”
仿佛之前还有些轻松的氛围全是假象。
但津岛美知子并没有被激怒,她只是在疑惑,疑惑着靠近了条野采菊。
“可是,为什么是你来通知我?”
她真心为此感到疑惑。
“我不觉得猎犬会负责这件事哦。”
“……”
在这句话被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恐怖的沉默迅速在两人之间蔓延,津岛美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