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冲他摆摆手:“米花车站东面的保险箱,就当是送给你们警方的礼物吧,我觉得校长说得对,学会合作还是很重要的。合作愉快,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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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成一个独特的人的那些元素中,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思想?记忆?灵魂?
如果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存在的话。
松田阵平笑称,五人里诸伏景光是思想最抽象的那个。简而言之就是喜欢思考一些虚无缥缈的问题,常常把自己陷进去,还不愿意把这些问题说出来,因为会显得很傻。
对此诸伏景光不否认。
这大概也是他和Perry关系比其他人近一些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搭档的缘故,貌合神离的搭档多得是。那姑娘的大脑像个宇宙中的空间站,总是飘在真空中,行动上也不太接地气,倒是有点接地府。
Perry的死而复生是颗炸弹,炸得他满目眩晕,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对越发缄默的男人而言,刚逃离组织后的每一天都很煎熬——远甚于他还是杀手的时候。警方内部的内鬼,生死未卜的好友,依旧处于危险之中的自己。他连获得准确消息的渠道都很少,无法保障自己的安全,也就更无力去想其他。
每次睡前,诸伏景光都会将手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跳。心脏的每次跳动都是在提醒他,这是Perry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而他本该死在卧底身份暴露那天。
“虽然我本人没什么资格说这话,但你还是惜命一点比较好。”
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让记忆里的人愈加鲜活,开始他还能抑制着自己的情感——直到得知对方死讯的那天。
好像心突然被剜掉一块,因为太过突兀没有感觉到疼。等他明白了那对他意味着什么,只能选择带着缺了一块的心脏继续生活,任由迟来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
有时他也会茫然地想,能否再见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在这世界的某处活着就行。
也许Perry并没有死,等一切结束后,在异国树叶飞起的街头或是某家不知名的书店,转头看到熟悉的面容——
幻想戛然而止。
酷似的面容,不同的性格,但又在不经意的举头投足间流露出那些无法复制相似——俞瑭的过去与现在。
他承认自己是近乡情怯。
男人坐在床边,拿过床柜上的狮子玩偶,摸了摸它的头。外形可爱的玩偶和房间主人的风格并不符合,但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