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烫手至极,冰双手捧着,猛眨着眼睛问诺伦,“这是十瓣莲?”
诺伦挑了边眉,撩起了他耳边的头发,那片白玉瓣还好好地扣在他耳边。
那自己手里的是什么呢?
冰不敢多问,低头她就能看见变小了的羽神正在玉莲瓣里面上窜下跳。
但空中再次开出一个空洞,诺伦半只脚踏了进去。
南齐连忙高呼,“诺伦老师,您?”
“我去青国,你和冰找处地方休息吧,明日临济正门会合。”
他貌似还怪贴心,知道天色晚了,人是要休息的。
说罢,诺伦的另一脚被阵光吞没。
南齐可能有点崩溃,她开始猛摇冰的肩膀,“为什么他还没放弃要去青国呢?诺伦老师他不会真的要去找承晏尊干架吧?”
人总是能在别人崩溃时,控制住自己崩溃的情绪,冰将盛着宁羽的莲瓣举到了南齐面前。
跟她示意,二尊之一都已经在这儿了,姓诺的再去打承晏尊,十分不可理喻吗?
南齐,“......”
非常有理。
三人面面相觑,包括莲瓣中的宁羽。
他可能也感受到了目前的尴尬处境,停止了在莲瓣中无意义地挣扎。
“冰,他怎么不动了?不会准备着大招吧?这莲瓣安全吗?可以困住他多久?”
冰一问三不知,但也感受到了目前的问题相当棘手,她们既不能把这玉瓣儿往哪个犄角旮旯里一扔了事,也不敢就抱着那么大个羽神去睡觉啊。
冰看着南齐,“我们去找折照君?”
“折照君?”南齐双目圆瞪,她显然很惊奇,也很不理解冰这个时候会提到折照君。
照理,她们明界之人不该想避着折照君走路吗?这是要拿暗界老大去赔礼谢罪,还是嫌今晚尚且不够热闹?
冰,“......”
她忘记南齐不知道风容就是折照君的事儿了。
等等,风容?
刚才诺伦和宁羽干架时,她只关注他们两谁能赢了,根本没想到诺伦那原名的含金量有如此之大。
冰僵硬地抬起她的脖子,看向了南齐,“刚才羽神管诺伦老师叫什么?”
“阿尘?”南齐想了想。
“全名。”
“嗯,好像是风无尘来着。”南齐有些疑惑,她开始在她所知的诸国信息中检索,开始思量哪家之人姓风,思量一圈之后,没发现有特别的之人,“怎么了,冰?”
冰现在全身都有些麻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说。
于是她打着哈哈过去了,“没事没事,你可能不知道,刚才跟诺伦一路的就是折照君。”
“我艹,伟大的自然母亲啊。”南齐抱头,然后,她又用她那双因大受震惊而泛出和死鱼的瞳孔无限趋近的眼睛盯着冰,“你之前不是还不知道折照君吗?”
冰无意识地晃了晃手中的玉瓣,“对啊,我也是才知道不久的。”
南齐显然不信。
“进门之前,诺伦老师给衣服换颜色那会儿。”冰解释了一下后,又挑了个更具有深刻映像的点,给南齐解释。
诺伦真是一个效率极高之人。
南齐还欲说什么,她就听见了海风中夹杂着的细微之声。
见到瞬间将手按在骨刺之上的南齐,冰也噤声蓄力。
这时她们才听到了声音的来源。
两人同时向冰手中的玉瓣儿看去。
“他还能说话?”
宁羽,“......”
难道羽神被关起来之后,连说话都不配了吗???
“他说什么?”
“声音太小,不太能听的见。”
南齐稍微放松下来,她伸手松了松手背上的皮,这种风声鹤唳的状态实际上相当不好。
仿佛周遭全是险滩暗流,仿佛在跟时间赛跑,在争夕阳与朝晖,在抓紧手中流沙,欲抽刀断水。
但分明,她今日拜了位还不错的老师,认识了个还不错的朋友,未来的日子,当如徐徐展开的画卷,未知却鲜艳。
南齐在玉石上一点,将宁羽的声音扩大开来。
“找即墨容那个滥好人有什么意思,你们想去看风,啧,诺伦在干什么吗?”
这时玉瓣处于相对比较平稳的状态,宁羽盘腿坐着和这两人讲话,堪堪保全点他做为炎烨尊的脸面。
对于他的前半句,两人不置可否,但都对折照君了解的不够深入,遂选择了忽略不听,但后半句,不得不说,十分诱人。
只是提出的对象有点问题,极大概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然本来就不可能睡的着的两人怕会不假思索的同意。
“我自证。”
炎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