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她身上已经有层汗珠了，云澈还在那香甜地睡着觉。
“真是求人不如求己。”
顾知栀点燃屋里的烛火后才发现问题。
今日没燃驱蚊香！
往常，忍冬她们都会在黄昏时便烧上，可今日因为在阳台聊了会儿，一来二去地便耽误了。
香就在楼下，但外边伸手不见五指的。
顾知栀被云澈陪着睡惯了，怕黑的毛病复发，她不敢自己下楼。
“起来！”
她继续去摇云澈，“你起来捉蚊子啊！”
一摇二拉三上口，在她多种手段的折磨下，云澈可算迷迷糊糊醒过来了。
“你先放那，我明天早上就捉。”
明天？
顾知栀气得脱下鞋子，站到床上，一脚把他踢到地上。
“你还真是善良，还让蚊子走之前吃顿饱饭是吧！”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处，顾知栀非把他赶出去睡不可！
强行被人吵醒，云澈张大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结束时，眼里都带着泪。
他跟梦游般，闭着眼睛去楼下的书桌那抹黑拿到驱蚊香后，又迷瞪地蹭着步子挪回房间。
“你睡吧，我守着你。”
香味散开需要时间，窗户都开着通风，光去捉蚊子，那是没长脑袋之人才能想到的笨法子。
不过，这话云澈可不敢当着顾知栀的面说出来。
他拿了个蒲扇，靠在床头柱子上，给顾知栀扇着风。
偶尔有不长眼的蚊子飞过来，全葬身于他的铁掌间。
“he~a~。”
云澈又打了个哈欠，瞧了眼刻漏的时间，卑微地叹出一口长气。
他好想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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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昨晚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去了？困成这样！”
云澈的黑眼圈极深，跟大熊猫有的一拼。
他蔫蔫地瞟了一眼顾梧，心里嘀咕着：还不是你可爱的妹妹要跟蚊子开战，害得他不能睡。
云澈恍惚间，好像看见他皇兄在看他。
他睁开一只眼睛，确认了一下。
嗯，还真在看他。
“咳咳！”云澈清清嗓子，瞪大双眼，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昨夜看折子，一时没注意到时间，睡得晚了些，无妨。”
顾梧往上瞥了眼，瞬间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他笑着暗中碰了下云澈，配合地顺着他的话茬点头。
有鬼！
皇上盯着这俩开小差的人许久，猜出他俩肯定有秘密，但他隔得远，听不清，急得连下边人在那汇报什么都没听。
不行，散朝时要把云澈那臭小子留下来！
不把他的秘密挖出来，他今晚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