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实在没力气,仰靠回去,喘着大气。
水溅了一地,连边上的木屐都没能幸免。
顾知栀呼吸也不平稳,她笑着望着头顶,心里想。
这样的“神仙消遣”在未来遍地都是,她只是有了别人没有的先机而已。
绞干头发用的帕子类似干发帽,泡澡的时候,先洗头发,然后包起来。
等舒舒服服洗完,头发也几乎是全干状态。
顾知栀亲自将五六七层全部试玩一遍,确定没有纰漏后,拎着钟仁递过来的食盒,开开心心地打道回府。
“你准备这辈子都不跟我说话啦?”
顾知栀气鼓鼓地对着车厢面壁的样子在云澈眼里可爱极了。
他的手指一碰,顾知栀就连着抖好几下。
“既然夫人这般害羞,为夫可得好好帮你改改陋习。”
“不如,今晚把咱们的洞房花烛给补上?”
顾知栀唰地转过身,眼神幽怨:你敢!
云澈笑着把头靠在她肩膀,找了个舒服姿势。
“这样的亲昵,你是不排斥的。”
“昨夜,我确实半(逼)半就地强迫了你,但后来,我可是松了手的。”
云澈抱着顾知栀的腰身,勒得她略微发疼。
她伸手去拽,正好中了云澈的计。
他抓住顾知栀的手,十指相扣,牢牢握紧。
“这是人之常情,我也会害羞,但不过了这关卡,如何延绵子嗣?”
他还想生孩子!
顾知栀推开他的头,“想要孩子,那你就自己生,反正我不生,我怕疼。”
云澈脸上笑容扩大,手抚上她的脸,轻柔摩挲。
“要是我能生,我绝对给你生十个八个的。”
顾知栀歪头:“你是母猪吗?”
家里开个餐馆就是好,去后厨随便顺点都是顾知栀爱吃的。
大米饭泡过水后,在这种大热天吃起来特别爽口。
半圆形的酸辣萝卜清脆爽口,酸酸甜甜,开胃效果一流。再没胃口,都会被勾起馋虫。
经过急火快烹,鸡胗变得韧脆适中,香嫩鲜咸,跟带水的米饭再合适不过。
顾知栀想吃蒜蓉虾,又不想自己剥壳,就一个劲地咳嗽,暗示云澈。
云澈喜欢干炸小肉丸,筷子就没停过,盘子都光了大半。
他往嘴里又塞了三四个,这才停箸。
“你不是不吃葱蒜吗?”
他看了顾知栀一眼,老老实实擦干净手,开始为那姑奶奶服务。
大虾被开过背,内里都入了味。
虾肉又嫩又鲜,顾知栀吃得摇头晃脑,跟个小孩似的。
“是不吃啊,我这不是在吃虾嘛。”
云澈又捏了一只脱壳的虾喂到她嘴边:“狡辩!”
熟能生巧,他剥壳的手法愈发熟练,没一会儿,就把虾子的衣服全脱完了。
她俩在饭桌上还是很默契的,她爱吃虾,云澈便不会跟她争抢。
同理,云澈爱吃的小肉丸,顾知栀也不多下筷。
“你好像许久没亲自动手给我做饭吃了。”
云澈看她吃饱,便将米饭直接扣进红烧肉里,拌着吃。
年少不知豚猪好,现在的他彻底被猪肉征服,最喜欢带皮的肉,入口即化,香糯嫩滑。
顾知栀撑着下颌,支在桌面:“我昨天做得烤鸭是喂了狗了?”
满意地看他吃饭的手一顿,顾知栀接着补刀:“还有不久前的荷叶鸡、火锅,这都吃进谁肚子里了?”
云澈的两颊被食物撑得满满的,他埋怨地挖了顾知栀一眼,低下头认真干饭。
就知道挑他话茬。
二人下午都在邀仙楼沐浴过,晚上便省去这遭麻烦。
“你身边那个侍女,怎么不见了?”
顾知栀坐在梳妆镜前,正由着忍冬和明楚服侍卸去钗环,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反应不过来云澈的话。
她的侍女不都在这吗?
云澈把脚从盆里拿出来,用擦布吸干水分:“就那个高高的,不说话的那个?”
“翠花啊?”
顾知栀望着镜子愣神。
好像,从邀仙楼回来就没见到它了。
不过近些日子,翠花都是半夜在邀仙楼安装新设备,彻夜不归是常事,顾知栀也没起疑。
夜半,外头雷声大作,电闪雷鸣,将云澈从一堆糊涂梦中吵醒。
他看了眼怀里的顾知栀,见她睡得香甜,小心翼翼地起身,将窗户关上,不让雨水渗进来。
上床前,他特意放下最外层的纱帐,阻隔住刺眼的闪电。
雨下了整整一晚,早上起床时都没停。
下雨天最是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