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跟它相见的。”
云澈眉心挤出一个“川”字,她这话云里雾里的,他没听懂。
该普及的知识,顾知栀可是告诉他了。但是人家不听,那可怪不着她。
她总不能不让云澈吃吧?那多小家子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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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好了没啊?”
杜仲在茅房门口,急得团团转。
今天的早朝,王爷肯定是迟到无疑了。
云澈不回答,努起嘴,憋气蓄力,内心把顾知栀骂了千八百遍。
他可算明白这“明天见”的意思了!
顾知栀穿戴整齐,临走前,还故意来茅房这溜达一圈。
“王爷今日可是休沐,竟是这般清闲。”
听不到他出声,顾知栀接着说:“诶呀,真是羡慕王爷的好命啊!邀仙楼那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臣妾处理,那臣妾就先走啦?”
里边还是寂静无声,顾知栀嘀咕:“不会腿麻,掉坑里了吧?”
幻想出画面,顾知栀哈哈哈笑得分外嚣张放肆。
云澈这一分神,那口气便泄了。
他瘪嘴,觉得委屈。
他咬紧下唇,憋住气,接着蓄力。
真是坏丫头!坏透了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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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蒲夫子的第二天,顾知栀就收到了弘哲书院的来信。
院长是无权无势的白丁,也是为自保,想拉她进书院,用她的势力护住这方安宁。
原身识字,顾知栀也不是白丁,但这院长的位置,她可不敢坐。
跟书院交涉后,顾知栀挑了个管理层的虚职挂名。
这家书院的地理位置极妙,尽管位于死胡同的尽头,但想去这,要经过不少铺面。
最关键的,便是位于拐角的悦仙楼。
明晏也是能开蒙的岁数,顾知栀跟明楚商量完,第二天就送他去参加书院组织的入学测试。
跟别的孩子比起来,他年纪小,也没多少底子,根基差了一大截。
不过,小家伙还挺争气,压线挤到最后一名的入学资格。
从王府到书院,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他胳膊腿也短,顾知栀担心他的安全,从来都是车接车送。
但今天,小家伙领下特殊任务,背着硕大的书箱,不紧不慢地在大街上悠闲踱步。
他手里攥着一根焦黄的大(鸡)柳,异常显眼地吸引到路过行人的目光。
油炸食品的味道霸道,离得近便闻得到香味。
这么小的孩子,大人再好奇,也不好搭话,只好眼巴巴地瞅着。
有个带着孩子买糖人的妇人,架不住小孩哭闹,这才舍出脸,打破诡异的氛围。
“孩子,你这是在哪买的?”
明晏停下脚步,胖乎乎的小手指向邀仙楼的方向。
“这是邀仙楼三楼的新品,还有好多种类呢。而且,他们档口边立着块牌子,前一百名顾客,打半价呢。”
此话一出,甭管买与不买,冲着这半价,也得跑去瞧瞧,凑个热闹。
妇人把孩子抱在肩头,向前冲出几步,倏地刹车。
“这东西,多少钱一串?贵不贵?”
明晏身体一僵,内心慌得砰砰砰地跳。
糟糕,王妃没说啊!
“我也不知道,是我姐姐给我买的。”
“我姐姐仅靠给人浣衣赚些微薄收入,今日是我生辰,她才舍得给我买份生辰礼。”
“不过,付钱的时候我瞧着我姐姐的手势,就像是一两个铜板的模样。”
明晏特意咬下一大口,借着咀嚼的时间,思考等会她再提问的对策。
那妇人趁机探头瞧了眼,里边包着好厚的肉呢!
她怕抢不到打折机会,也不再问,抱着孩子蹭蹭蹭地往前赶。
明晏见此,偷偷长呼出一口气。
好险,差点露馅了。
他放松下来,按计划,继续往书院走。
有他这现成的活广告在,邀仙楼引来不少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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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一锅串,需要不少油。而且为了健康、安全,每半日,这锅里的油就得更换一次。
就这样的招数,顾知栀笃定以刘知忆的性子,是不会学的。
顾知栀走得是薄利多销的路线,两串小鸡柳棒才能赚到一文钱。
戎卢到底是穷人多,吃得上油腥的还是少数。
炸串定价低,底层百姓吃起来也是没负担的。
掌握住群体最大的消费者,今日邀仙楼的大门都得多打开两扇,方便顾客出入。
顾知栀站在四楼的某间雅间窗前,往外望。